嗯这个时候又不装了呢。
牙杯放下,宫御洗干净了手,他转过头,蓝眸深深地看向唐怜。
四目相对间,唐怜看到全息镜片上有一道蓝光闪过。
宫御的瞳孔一阵紧缩,他飞快浏览着突如其来的消息——
联邦在边境发现帝国巨型星舰的登陆!
眼下军情十万火急,第二星团需要即刻出动。
一时间只有哗啦啦的流水声在氤氲的浴室内响起,宫御停顿了两秒,他转过身,宽大的手掌舀起一捧清水,淋在面庞上,大颗的水珠不断落下,从深邃的眉骨、高挺的鼻梁到锋利的下颌。
表面的温度依旧发烫,他快速取出了一支抑制剂,镇定地扎进了后颈。
冰冷的液体缓缓推入了发烫的血液中,宫御盯着镜中被湿气模糊到看不清的倒影,他似乎能感受到自己的太阳穴被血液不断冲刷,大脑皮层不断收紧。
用抑制剂强行结束易感期必然会带来一些副作用,但好在这次易感期大半时间他都得到了伴侣的安抚,结尾使用抑制剂的负面影响不会太大。
宫御拔/出了针头。
他还未将废弃的抑制剂扔进垃圾桶中,就看到镜中另外一道朦胧的身影朝他靠近。
猩红的舌尖舔过了渗出了一滴血珠的伤口,唐怜趴在他的肩头,怯生生地问道:“老公,你要走了吗?”
柔软红润的嘴唇一张一合,说完这句话的唐怜用舌尖轻轻舔了一下唇角。
那滴血珠带着最后一点雪松味信息素,消失在了唇齿之间。
冷冽的信息素随着易感期结束彻底消失,潮湿闷热的空气中一时间只剩下了奇异的暖香。
香得扑鼻。
宫御的胸口不断起伏,他的余光看到镜面上白色雾气凝结成的水珠往下滴落,蜿蜒出一道道划痕。
一道道鸡皮疙瘩般的颤栗似乎也和划痕一样,随着刚才唐怜的舔舐爬上了针孔附近的皮肤。
他回过头,咫尺的距离,他屏住呼吸注视着正楚楚可怜趴在他肩头的小妻子。
一滴水珠从宫御偏高的眉骨滚落,砸在银白色的睫羽上。
“呼——”omega绵长的呼吸喷洒在了宫御的脸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