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时会更加寒冷。”
"只是这样?”
"嗯。”
祈寒酥想了想,觉得这倒没什么,夜里她大不了多裹一床被子就是了,再不济,她看到今天长寿村的社火上有卖汤婆子的,睡觉时塞一个就是了。"要怎么做?"祈寒酥甚至没有质疑温槐序"会法术"这件事,心中只想着也许这就是大夏人杰地灵的缘故。
下一刻,随着一丝抵近的酒香,祈寒酥微微睁大了眼睛。太近了,近得她能看见对方鼻梁和眼尾上缀着的、不太明显的小痣,近得她能看清楚那双乌瞳中某种不甘的渴望,却又很快隐没在眼睫的阴翳中。只是很短的几句话。
他闭上了眼睛,双手贴着她的脸颊,右手下落,扣住她的后颈,轻声道:“别怕,祈寒酥的目光从他的薄唇上挪开,而对方只是靠近过来,闭上眼,与她额头相抵,口中念诵着古拙的语言--
“浩浩长嬴,昭告众灵。彼之苦厄,加诸吾刑......”
祈寒酥僵坐着没有动。
很快,她感到自己像是被温热的日照所包裹,这几日缭绕在周身的冰寒如同融雪般渐渐褪去。
来不及细想他口中诵念的祷言好像有哪里不对,祈寒酥就沉浸在了这陌生的温暖中。许久之后,温槐序慢慢放开了她,站起身回房。
“可以了。
己这么好,但看着他的背影,不知为何,这问话又咽了回去。祈寒酥摸着自己温热如常人的脸颊,一时间有些松动,她想问一句为什么他要对自“谢谢你,长嬴王,这样他们就能相信我了。"
温槐序的步伐在门前顿了顿,话语中似乎带着一丝疲惫。"你可以去自证清白了,这样的事,你要学会自己做。
祈寒酥是真的满怀感激,但对方好像不太高兴,便没敢再多话,脚步轻快地去了前门处。
此时行馆门前,驿丞等官员像冬天的羊羔似的挤在门前,祈寒酥好不容易挤出去,就看见文襄正举着巨剑,毫不留手地朝着无疆侯劈了下去。只听一声令人牙酸的“铛!”,无疆侯手上的铁锏重重下沉,但到底是架住了。了,要不,我这无疆侯的爵位换你坐好了。
"这么多年不见,你这女人还是和以前一样勇冠三军,留在老王爷身边守王陵屈才“爬。”
襄身后,兵器架在了刚挤出人群的祈寒酥肩上。
文襄冷冷抛下一个字,无疆侯目光一转,下一刻,故意一锏抽去落空,合身飞至文“你!”文襄一看到祈寒酥,神色倏然一凝。
“瞧瞧我发现了什么?"无疆侯嘴角带杀,"盐江城落雪之后,本侯犁地三尺地追杀,却没想到巫嗣早已在高位者的羽翼之下了.....哼,和当年一样,自己人捅下的刀子,真是钻心刺骨啊。
文襄一时默然,放下重剑对益丞们说道:“都退下去,我和他单独说话。”无疆侯包围在外面的人马似乎是想靠近,也被他一个眼神示意退下。清场之后,文襄关上门,道:“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可以告诉你,她不是巫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