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罪人的火呗,这下家里去年做的灯终于派上用场了,这才叫过节呢!”已经......烧死了人吗?
风中传来焦炭味,不知为何,祈寒酥看着路过的、或提灯,或举火的行人,五脏六腑传来一阵尖锐的绞痛。
的绫罗绸缎,往一个方向冲去。
她茫然地逆行于长街上,很快,她看见了一个状若疯癫的吴大奶奶,她抱着铺子里"别去了!火都灭了!"吴师傅拦住她道。
吴大奶奶恶狠狠道:"火怎么灭了?应该再烧得旺一些呐,我那可怜的孩子根本就看不到!"
祈寒酥呆在他们几步远的地方,而吴大奶奶则是往地上一坐,神色狰狞地哭着。湖淹死了!凭什么她的孩子喜结连理,我的孩子却连声娘都没叫过我,就被她害死了!"我查过了,我的孩子被她换去了盐场之后,好好的孩子,没活到十岁就掉下烬雪在这痛彻心扉的哭嚎中,祈寒酥脑中一片嗡鸣,她僵硬地一步一步挪向街角,渐渐地,她布满血丝的双眸中,映见了满地污黑的脚印,一些碎石零零散散地堆在那柴堆下,显然是在焚烧的过程中,有人还用石头砸向了受刑者。祈寒酥张了张口,突然,斜刺里有人扑了上来,将她推倒在地上,原本柔弱的手死死地掐住了她的脖颈,几乎是要置她于死地般。
祈寒酥本能地想反抗,但身后那一根光秃秃的焦黑木头映入眼眸时,她整个人瞬间就像被掏空了一般,怔怔地看着这一切。
王饮絮和她一样赤红着眼睛,道:“你为什么没死?!你死了,她就不用死了!你知道吗!"
王饮絮等这一刻已经很久了,她想过是为嫉妒,是为地位,但没想到最终,还是为她自己被偷走的半生。
她眼中泪如雨落,嘶声道:"凭什么她甘愿为你死,那是我娘!那是我的,不是你的!”
她似乎是疯了一般,这些年所有的压抑、所有的怨恨一股脑倒出来,却被人抓起来带走。
“这儿又没有人,她发什么疯?”
"走,带她去见傩师。"
术幻境随风逸散,这也让她更真切地感知到了......眼前的活地狱,就真的是地狱。似乎除了王饮絮外,没有人看见祈寒酥,而就在行人散去,一直笼罩在她身上的巫她细弱未闻地轻唤了一声。
“姆姆.....
"快离开盐江城,这是个圈套!"
随着康掌柜的疾呼,温槐序身后,那些疯癫的焦渴病人同时停止了追噬生人的行为,朝着他围了过来。
温槐序的目光扫向四周,开口道:
"你是从何时开始算计这位祈镜巫祝的?"
那些焦渴病人摇摇晃晃地靠近,同时开口:"一个叛徒,岂能再被尊为巫祝?要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