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这番话时,目光始终追随着另一个人,似满眼都是她。
岑播眨了眨眼,也看向阿湄。
她分明才喝了一杯,脸上却似染了醺色,小声嗫嚅:“谁也爱喝酒………”
崔迟景打趣:“瞧,还不承认了,要不我把你的酒盏撤了?”
郑伊湄显然是不愿,“光说不喝酒,那可没意思。”崔迟景恍然间想到什么,静了一瞬,患儿一笑,仰头自罚一杯。
那日她醉时哭了,同他说的也是这句话。
她那时哭是因为他……
岑播轻笑,又问:“阿湄和崔公子怎么来了晋阳?”两人一对视,郑伊湄解释道:“寻简来晋阳上任,我她顿了顿,微微低头,道:“我没来过这里,便随他来这里游历一二,也想来看看皎皎。”
岑播对崔迟景并不了解,阿湄曾在别院说过,他是杨太尉的儿子,改姓崔而已。
她第一次见到此人,是随晋王而来,风流倜傥,眉目温善。
她看第一眼,便觉得崔迟景不适合入仕。
阿湄说过,他为她想入仕。
而他现如今真的这么做了。
阿湄也说她一辈子认定了这个人
她不曾拥有过这样的感情,却也能感觉到,阿湄和他在一起是不一样的。
少了些端庄,多了些俏皮和小性子。
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单纯的喜欢。
真好.….
岑播展开笑颜,轻轻问道:“那打算什么时候走?”郑伊湄回过神,答道:“这段时间都不会走,阿父这里有套宅子,在这儿住一阵。”
皎皎嫁入王府后,她和阿父大吵了一架。
后来大兄劝说调解一番,阿父没再说她不争气,更没有再说过皎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