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芮咬牙起身,脚上却又一麻。
庖屋中连把椅子都没有,她方才坐在那矮凳上许久,猛地一起身,抻到了腿,这下不光是腰背,就连腿也不能幸免。
她一瘸一拐的扶着墙从庖屋中走出,直直的朝着昨日徐淮止存放画卷的地方走去。
身子受苦算不得什么,她至少有法子改善,可若是被迫和亲,届时便是连神仙都救不了她。
徐淮止平素看书办公的屋子与卧房只有一墙之隔,屋子不大,看门的瞬间便能将所有摆置尽收眼底。
干净整洁的房间内只有一方书柜贴在东墙,仅靠着窗子的矮桌上堆积着许多书册,笔墨纸砚摆放规矩,一板一眼。
周芮静静打量了半晌,最终将目光落到挂在墙上的两幅画像上。她缓慢行至画像前,只见左边那副画颇为怪异,只有一朵看似像梅花却又|刁
形似桃花的模糊轮廓,莫说名人雅士,就是普通学子,亦不会做出这般毫无美感,又不伦不类的丹青来。
幅画则显得再正常不过。
她皱眉又将目光挪向右边的这幅画。比起那朵分辨不出花样的东西来,这画上应当是一个五六岁的小姑娘,穿着红白相间的袄子,两股辫子被狂风吹的凌乱,模糊不清的五官隐隐能看出她脸上挂着一抹灿如烈阳的笑,与她腰间挂着的虎头娃娃相得映彰。
“嘶.....”周芮眯着眼,仔细打量着那小姑娘的身形。虽瞧不清五官,可身形与笑容过于眼熟,以至于令她有些不敢置信。若是她没眼花,那画上的姑娘应当没有人比她更熟悉。只是,徐淮止为何将她的画像挂在此处?还是只有五六岁时的她。周芮少时跟着父皇微服私访时遭过一次意外,小时候的记忆早已模糊不清,是以她并不记得自个
儿见过徐淮止,可若她当真与徐淮止素不相识,她的画像又为何会出现在这间屋子里。
还有昨日
徐淮止那般紧张这两幅画像,便能说明要么是画的本身对他的意义非凡,要么是这画中之人...
脑中纷乱之余,周芮忽然记起东宫里放着一只虎头娃娃,与画上这只一般无二。
只要弄清楚徐淮止这般紧张这两幅画的缘由,应当能助她良多。这般想着,周芮不动声色的退出屋子,又小心翼翼的将门阖上,这才走出宅院,朝着置办杂物的店铺走去。
她犹记着从赵家离开前,
,在舅婶那里取来的经
工o
“你别看男子满嘴都是什么家国大事,权利地位,可他们心里啊,总是向往着有一个温馨的家,甭管这家是好是坏,只要面上瞧着热闹温情,他们嘴上再是不在意,可心底到底是暖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