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
赵亦翀一瘸一拐的从月亮门外走进来,看见周芮时他楞了一瞬,随即拱手行礼,“见过殿下。”
“大舅舅不必多礼。”周芮回过神,一眼便注意到他嘴角的青紫淤青,“大舅舅这是……被人打了?”
赵亦翀抬手摸了一下嘴角,眼神躲闪。
“怎么回事?”赵穹蹙眉。
赵亦翀这才道:“不知父亲可还记着银湖那一带的铺子?前些时日阿瑶与我说铺子近日老是出事,许是被人盯上了,我今日便特意去那边瞧了瞧,然后发现盯着铺子的……”
他咬牙,“是广义侯府的人。”
饶是周芮,此时也听白了赵亦翀口中的愤懑。
广义侯府,连赵家的铺子都不放过……
“他们这是想,赶尽杀绝啊。”赵穹眼底划过一丝冷意,随即看向周芮,“阿芮,你这两日应当累了,先下去歇着吧。”
她知晓他们二人有事要商议,并未多言,便起身离开了。
待周芮走后,赵亦翀一瘸一拐的来到赵穹身边,小声问:“爹,昭和那边怎么样了?徐相愿不愿意站在太子这方?”
赵穹闻言,许久之后,才略显遗憾的道: “徐淮止能成为黎宁二王都拿不下的硬骨头,一个流连风月的公主,如何能将他攥在手中,他若真好女色,也就不是徐淮止了。”
“是老夫高估阿芮,也低估了徐淮止。”
见到他眼底的失望,赵亦翀愣神喃喃,“您的意思是……徐相他……”
“那咱们现在怎么办?”赵亦翀也顾不得身上的疼,只想知道眼下情形如何才能扶太子上位。
“老夫本想着,若有徐淮止相助,至少在夺嫡之争上,能与他们二人三足鼎立,届时鹿死谁手还尚未可知。如今徐淮止不为所动,那就只有一个法子了。”
“父亲的意思是……”
“破釜沉舟。”
赵穹拄着拐杖起身,“朝堂本就是一个巨大的染缸,没人能独善其身。”
他看向赵亦翀,“他徐淮止,自然也不能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