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不明,但也不敢再问。
赵穹眉目幽静,望向远山。
等高枝上的琼花察觉大雨倾盆,自己也不过沧海一粟。
等她自愿弯下枝头,对檐下看花之人展露姹紫嫣红。
到那时,任他礁石冰川,孤鹤青山,亦会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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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水潺涓,树影斑驳,马车从山涧穿过,片刻不曾停留。
马车内,麻绳散落一地。
青雉将薄如蝉翼的刀插入竹钗中,重新挽起墨发,看向周芮,“殿下,咱们得想法子逃走。”
周芮揉着酸涩的手腕,心中将宁熵雀骂了千百遍,神色恹恹,“除了跳马车,还能怎么走?”
“直接跳自然是不行。”青雉呼出一口气,“宁公子想要的是殿下,所以我与殿下换身衣裳,将他们引走,然后殿下再趁机离开。”
周芮垂目沉思,拇指摩挲腕上的红印。
“这个办法虽行,但你若是被他们抓住了呢?”
“殿下放心,若我被抓住最多就是吃点苦头,只要殿下能逃走,我便不会有性命之忧。”
对上青雉信誓旦旦的目光,周芮也不知晓她的自信从何而来。
方才她也瞧见了,宁熵雀就是个疯子,一言不合便要杀人的。
更何况……
“你我身形不同,模样也不一样,宁熵雀又不是个傻的。”
周芮皱眉,“他如此喜欢我,喜欢到不惜忤逆宁王,金屋藏娇,怎会认不出你我的区别?”
模样不同她认,毕竟上京能比周芮容色更盛,可身形不同?
青雉蹙眉打量着周芮,论高矮胖瘦,周芮也不过比她丰盈些罢了,这算什么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