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的香料不需要额外炮制,磨粉就能用,但是对粉的细腻程度有一定要求。
磨了没一会儿她就觉得手疼,翻过掌心一看,磨破了一块皮。
她忍不住想,自己身边什么时候能有个像封畅一样能干的人呢?
晌午,阿缠受够了自己糟糕的手艺,去外面新支的面摊吃了一碗鸡汤面,味道一般,她勉强吃了大半碗就回家了。
走到家门口,意外发现有人在等着她。
“你是……赵管家?”
自从赵铭出事,阿缠和赵家就再无来往,今日赵府的管家竞然寻了过来。
赵富转过身,见到阿缠后赶忙上前行礼:“表姑娘,可算是等到你了。”
“有什么事吗?”
赵富吞吞吐吐道:“是这样,老爷和老太爷等人的尸身已经被送回府上了,三日后出殡,不知姑娘到时候是否有空?”
“我还以为赵府并不欢迎我。“"阿缠戏谑道。“怎么会,这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阿缠也不与他纠结,问道:“是谁让你来的?”“是我们二姑娘让小人来请表姑娘的。
“知道了,我会去的。”
做人要有始有终,她总要亲眼看看赵家人的结局。三日之后,阿缠如约来到赵府。
比起上一次小林氏出殡,这一次的赵府显得分外冷清。阿缠并不意外这个结果,最近连她家附近的茶馆说书先生都换了故事,故事的主角变成了杀妻害子养外室,狼心狗肺的赵大官人,可不就是她那位姨父。也不知道赵家的案子到底是怎么被宣扬出去的,虽然下面百姓知道的也是一知半解,但赵家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名声可言了。
赵铭死后,倒是人人都记住了他。
赵家人的灵堂依旧设在曾经的院子里,问了管家阿缠才知道,赵府只置办了三个人的丧仪,那位苏夫人的尸首被送归赵府之后,赵闻月已经吩咐人卷一张席子,扔去乱葬岗了。
“赵文奇呢?"阿缠又问。
管家也不隐瞒,说道:“文奇公子受到惊吓,得了癔症,他本就是过继来的,不是我赵家人,也被姑娘赶出去了,前几日还在家门外转悠,这几日已经不知所踪。”阿缠没有再问下去。
虽然这个结局在预料之内,但赵闻月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凉薄。
她会这么对外人,也会这么对待自己的亲娘,她果然只爱她自己。
去灵堂的路上,管家还告诉阿缠,赵闻月前两日找来了一群僧人在府中念经超度,听说是担心爷奶和她爹的冤魂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