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吓死一个裕王
朱福宁笑眯眯的告诉眼前的裕王,他想揽下这些事对吧,好呢,她一定满足他。
“炸药和机关相连,在你这边和西苑都一样,谁再推开门,炸药立刻就会′嘭的!"朱福宁夸张的用手示意着炸药爆炸时的样子,裕王惊得跳起来。“裕王兄,这炸药离你的府里很近,炸药的量要是多备一些,到时候一炸,你这府里上下,包括你在内,你说你能逃吗?"朱福宁欣赏着裕王变脸,脸上的笑意反而加深。
“你怎么能这么狠,父皇是不可能会同意的。"裕王都快让朱福宁吓傻了,迫切的大喊,想让朱福宁别想,这种事情断不可能同意。朱福宁摇头,“你都敢跟别人一起算计父皇,父皇又何妨让你看看,想要父皇死的人,会不会也想让你死。”
裕王的脸色再次煞白,死,生死之大事,那是顶顶重要的大事。朱福宁,朱福宁在吓唬他。
“王爷,王爷,锦衣卫奉命安装炸药和机关在秘道门上。"偏在这个时候,裕王府的人着急来禀,听到这话的朱福宁乐了,愉悦笑出声。她在宫里给嘉靖出的主意只装炸药和机关在西苑的门上,结果嘉靖真跟她预想的一样,得了她的主意,也想再补充补充。事情嘛,要么不做,要做,了不起做绝,看谁怕死。
“朱载垣。"生死之大事,裕王很难不在意。朝朱福宁冲去,大声的质问,“你这个女人,你怎么能这么狠。”
冷笑一声,朱福宁可不认裕王的指控道:“我狠?我再狠没有主动对你动过手,也没有做出不利于父皇的事吧?反观你怎么做的?这些年你想尽办法找手我不痛快,你下过几回手,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派来动手的人,全让我扣下,我不找你对质,是不想理你,也是看在父皇的面子上,你莫不是以为我怕你?”朱福宁何许人,她能不知道裕王的盘算,不知道裕王到底想怎么样?裕王的小打小闹朱福宁不放在心上,更不以为然,才只扣人,而没有做出任何让裕王付出代价的事。
在裕王身后,能让朱福宁有所顾忌的一直都是嘉靖。再说了,裕王越不像样,越是衬得朱福宁大气,有胸襟,也把嘉靖这个当爹的当回事。
一来二去,朱福宁为此得利几何,看看朱福宁眼下手里到底捏了多少人和事可以知道。
朱福宁一直没有在裕王的面前提及过他曾下的绊子,现在嘛,嘉靖让她敲打,她不敲打?
裕王脸色再一次发白,本来他就已经够惹嘉靖不喜,要是朱福宁继续添油加醋,他可以想像他这辈子怕是不可能在嘉靖那儿翻身。可惜,朱福宁一点不认为裕王可怜,一都是裕王咎由自取。不过,朱福宁不介意再刺激裕王道:“好好的一副牌,我也总想不明白,裕王兄你是怎么打得这么烂的。父皇唯一的儿子,你倚仗的就是这个唯一。说你不聪明吧,你知道这个唯一的意义,要说你懂吧,你的种种行为,真让父皇都不禁怀疑,他怎么会生出你这样一个儿子。
“裕王兄,你就没有想过关键的一点,他们把你推出去挡这些箭,代表你站在他们那一边,往后和他们一起对抗父皇。父皇是什么样的性子,他能容你性逆犯上?
“我的裕王兄,知道什么大礼仪之争吧。为何会有大礼仪之争?最终的结果是什么?父皇是个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人。父皇能狠到什么样的地步,我以为没有比裕王兄你更懂的。
“那你为什么会认为,那些人说保你就一定能保?父皇到现在为止,想做的事有哪一件不成的?
“年轻时,帝位未稳,父皇都敢跟内阁斗,借力打力。如今天下都是父皇的,唯父皇之令是从者几何,他们每一个人都可以为父皇做到何种地步,裕王兄心里难道一点数都没有?
“自来君臣相争,你看过有多少臣子斗赢的?哪怕斗赢,裕王兄,为君者收拾臣子的机会有多少?你凭什么认为,他们可以护住你?”把自己的生死和希望都寄托在别人身上,这难道不是一件极其可笑的事?想要皇位的裕王,既然愿意成为臣子对付嘉靖的刀?听起来不好笑?甘愿成为替罪羊,甘愿作为傀儡,裕王知道这在嘉靖看来等于什么?朱福宁如此不避讳的谈及嘉靖,听见的人都死死的低下头,恨不得自己没带耳朵。
可是,谁在听完后内心不是掀起一阵阵的惊涛骇浪,谁在心里不得不想,裕王和嘉靖斗,父与子斗,还是为那些外臣,裕王可是糊涂了?这一刻,多少人的心思都动了。
“王兄啊王兄,你以为自己寻到一条光明大道,实则你走入死路。我等着看你怎么破局。"朱福宁满意的看着裕王越发惊恐的表情,全然不认为裕王会有本事破这个局。
裕王突然扣住朱福宁的手质问:“你为什么突然告诉我这些事?”哎哟,反应过来朱福宁不怀好意?
“因为父皇让我说的。我一向最听父皇的话,父皇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多少年来一直如此。裕王兄,王府内埋了炸药,你可要小心。“朱福宁素来都是有话直说的,敢把嘉靖的心思告诉裕王,还不介意让所有人知道,为的是让所有人都疑心。
怀疑的种子种下,总有一天会长成森天大树。嘉靖让朱福宁想办法套出裕王背后那些人,本意是想要收拾这些人。敢借裕王的手坑嘉靖,让嘉靖吃了哑巴亏发不出来,嘉靖能容才怪。既不能容,嘉靖才让朱福宁出手。他相信朱福宁一定会成。朱福宁为了不负嘉靖所愿,这不就赶紧往前扛。“来人,带我去关押清风道长的地方。新任的大理寺卿,听了半天闲话,该你做事。"朱福宁跟裕王之间的交流到此为止,种子种得够多,不用再添。敲打人,要让人斗,要是能顺着线索早一点查出那些人,也未尝不是一个很好的办法。
“臣一定做好份内事。“新任的大理寺卿,一个看起来尖嘴猴腮的人,实在不像一个好人,可是此人却擅长查案。若没有他,清风道长未必能找着。此人姓侯,单名一个简。
裕王府内的人自有为朱福宁引路的,带朱福宁往清风道长所处的密室去。好家伙,竟然又是在秘道旁边的假山。
朱福宁看到那样一个密室,不禁问:“搜过裕王府上下了吗?裕王府里还有没有别的密室或者秘道?”
听听这问的,侯简自知问的人不是他,立在一旁不吱声。锦衣卫指挥使常林不得不回答,“陛下未有旨意,臣不敢僭越。”别管裕王到底有多不讨嘉靖喜欢,那可是嘉靖唯一的儿子,朱福宁都要给裕王面子,没有在这些年里早早的把裕王解决,他们这些当臣子的就更不敢。“你回去讨个旨意,就说是为了裕王府上下的安全着想。否则要是将来有人借用秘道,狸猫换太子,这可怎么是好?“朱福宁绝对是好心的提醒,而且这样的事情是一定会发生的。
侯简又一次瞪大眼睛,很是想说,朱福宁是真什么话都敢说。何公公却难得正色,子嗣之事是大明的大事。拱手朝外去,朱福宁叫住道:“绕那么远干什么,从地道回去,正好看看他们装好没有。”何公公很想说,他其实很乐意走远一点,也不急。“你不急着要旨意,我急。"朱福宁知道何公公在想什么,可是朱福宁同样也清楚她要什么样的结果。
裕王府上下,秘道,密室竟然都有,怎么能不搜一搜,这都让人弄成大本□
朱福宁倒是想看看,通过这一轮搜查,还能不能弄清楚裕王府没有再藏着什么事。
不怀好意的朱福宁,也想知道,嘉靖对裕王这个蠢儿子,有没有起防备之心。
何公公一听朱福宁说起急,自知不能再推诿,麻利的走入地道。朱福宁催促何公公回去解决事情,她也不会干等着,往密室走去。这下侯简不敢怠慢,连忙跟着一道进去。
可惜,密室非常的简单,除了一张床外再没有其他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