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后杀之,落个干净。
旋即,他又松开手。
步入后院的连廊,前楼的喧嚣和灯火被隔绝开来,安静凄冷。见四周无人盯着,郑明珠立刻放开,独自向前走。“跟紧我。”她正为着他方才捣乱而生气,语气有些冲。不过也一贯如此。萧姜垂下挽剑的手腕,放缓脚步。
少女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罢了,也许不止这一个法子。
两人从窗户重新钻进仓房,将西楼带回的衣衫揉成一团,藏在角落的一堆破烂里。
他们二人静等着那些打手查到仓房。没想到干坐了半个时辰,外头连个人影也没有。
看来许娘并不看重此事。
“睡吧。”郑明珠打个哈欠,“这些人大抵不会想起仓房来。”她自顾爬到榻里躺下,折腾了好一会,却见萧姜仍坐在一旁的长椅上,迟迟不动。
郑明珠皱眉。
吃错药了似的,懒得管这瞎子。
她翻身盖上被子,闭上眼。
睡意朦胧时,忽闻仓房大门被大力推开,木门咯吱地声响打破夜中静谧。下一刻,许娘尖锐的声音传来。
“那个老不死的色胚,欠了寻香坊不知多少银子。仗着自己县令舅子的威风施压!
"今日又不知发什么失心疯,换了两三个郎倌都不满意。“当我这寻香坊是
是神祠不成?
“有手有脚相貌齐整的男子,还用来这讨那几个子?老不死的。”许娘像是气极了,骂人的话不要钱似地蹦出来。发泄一通后,又扭身吩咐:
"来人,给他扮上。
许娘指着萧姜,催促着身旁的女婢小厮:“快点,麻利些。郑明珠被这动静吵醒,坐起身来定睛看。
只见两个小厮抖落着一件靛青色的衣裳,
半透的材质,统共也没几寸布。
萧姜不说话,却也没抗拒,由着人拉扯,将那件靛青外袍披在了身上。小厮忙活一阵,又拿起一对耳饰,面露难色:“许娘,这....”许娘“啧”了一声:“直接扎进去。”
郑明珠见状,立时起身冲上前。
那两小厮被她攘出几步远,差点摔出门槛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