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姑娘,在下来迟了。"萧姜放下竹棍,冲着郑明珠的方向,轻笑道,“不知姑娘,有何要事?”郑明珠欲言又止,早不来晚不来,偏这个时候出现。尽管萧玉殊未必在意,但她无故与其他皇子接触,总是有失仪礼。
她还未来得及解释,萧玉殊便淡淡道:“既然郑姑娘与四王兄有约,本王便先行一步。”
萧姜恍然察觉一般,向萧玉殊作揖。
待人走后,郑明珠再也忍不住,将手中竹简掷在萧姜身上。
“我等你那么久,现在才来。”
“方才我正与晋王殿下交谈,有没有点眼力见?”忘了,萧姜是个瞎子。
“没长耳朵吗?“郑明珠坐在廊下,冷眼看着男子。就算萧姜不来,也未必能缓和与萧玉殊的关系,罢了。硬物砸在袖肘,不算痛。萧姜接过砸来的东西,因日日抚读,他顷刻间辨认出这是竹简。
粗糙的纹路印在指腹,他不动声色抚下去。随着内容逐渐在心头浮现,他唇角也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他愈发好奇了。
郑明珠蛊惑人心的面貌。
“带火折子了吗?"郑明珠沉静下来,问道。“嗯。”
“烧了。”
“好。”
纷烟扬起,又被冷风吹散,竹简上涂的桐油燃起来,辛辣呛人。
回到宴席后,郑明珠遣自己身边的小宫娥,命其给自己寻一壶烈性的酒来。
装醉,而后再次向萧玉殊吐露心意。
这是萧姜给她出的主意。
她半信半疑,但现在实在束手无策,回宫之后,又没什么机会再出来。
不能坐着等死。
其实自上次的事后,她便已将萧姜当成半个自己人。宫娥端着锦盘,其上放着圆口紫铜锺,烈酒刺鼻的气味发散出来,光是嗅出着,便觉头昏脑胀。满满斟上一杯,郑明珠拿起饮尽。
姑娘,烈酒伤身。"宫娥以为郑明珠贪杯,连忙拿走酒盏。
“我心里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