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沅一把推开侍婢,坐下,以手撑着额头,缓了下。
“你说,母妃为什么那么有把握父皇不会废她?”
这个疑问在他心底藏了许久,即便是再来一次,他也从未解过这个疑惑。
只是前世他成功了,自然不必理会这些,但是这一世的种种计划都会被莫名搅乱。
他也开始生疑。
萧枫谨慎回答:“卑职不知。”
顾沅站起来,有点跌撞的来到萧枫前,“本王不可能会心软。”
“这次就算是舅舅替我顶罪又如何?父皇又怎么可能会认为此事与我毫无关系。”
“殿下不必忧虑,娘娘自会为殿下考虑,她会在陛下面前保下殿下。况且凉王殿下也时日无多。”
“也是。”顾沅笑了笑,“本王就该是太子,当初本王费劲心思给他下毒,上次在寿宴上看到他的伤口,自然是毒素还在。”
“不过本王也好奇为何他还能活在现在。”
萧枫继续道:“殿下现该想想明日该如何与娘娘交代,也好在明日进宫在陛下面前好好表现。”
“母妃当真是用心良苦。”
他低头闻了闻自己身上的酒气,“去叫人准备,我要沐浴。”
另一边的凉王府。
萤萤火烛下,两人各执一子。
“偷听干嘛?”顾莨抬眸,”你又不是不能光明正大见人?“
姜止邪魅一笑,扫了眼棋盘,果断落子,”这局你输了。“
顾莨修长的指拂毁了棋局,抓住姜止白皙如玉的手腕,”姜竹桃,你——确定?“
姜止听到她的小字,愣了下。
但很快按住他的手,温凉的触感让他瞬间有了反应。
“你与国公爷的事情,我不好插手。”姜止道,“但他既然提到了我,我听一下我的,也不算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