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奏陛下,臣与有司审理青州虞县之案,已有了进展。”广徳侯在御书房向皇帝禀报。
“忠靖侯私采铁矿一事证据确凿,他假借寻常采石之名,强征青州劳役,并将虞县大部分男子强行征用为其采矿治炼,现人证物证确凿,忠靖侯与其同党皆已捉拿入狱,经审问,他们对其罪行供认不讳,只是有一事很是蹊跷。”
“何事?”
“忠靖侯在管理青州也有时日,虞县铁矿产量极大,按理说冶炼应该上千斤,但我们发现的时候才不到一斤,忠靖侯给的解释是,他们每斤铁冶炼出来都会被人买走买走。”广徳侯道。
皇帝抬眸蹙眉,“居然有人敢私营铁器?吃了熊心豹子胆吗?”
“忠靖侯说他也不知道。”
“放屁!”皇帝怒拍龙案,“他不知道,那还有谁知道?”
广徳侯低下头,声音再次放轻,“此事恐怕得去问问文尚书。”
“文相语?”
“是,”范平沉声道,“文尚书奉陛下之命在家休息。”
“朕让你全权审查此案他为何审不得?”
广徳侯迟疑,文尚书一向为陛下担心,对陛下尽心尽力,额,又是……又是皇贵妃的兄长”
“那咋了?”皇帝瞳孔放大,“难道朕的天下需要一个外戚来插手?”
“臣绝对没有此意!”广徳侯连忙谢罪,“臣这就去提审文相语。”
文府。
文相语听完诏令,神色不变,叩头起身。
文府上上所有人都带着惶恐之意,他们也为他们的老爷担心。
文相语眼眸微动,转头问管家:“画怎么样了?”
管家回道:“已经收了。”
隋文远不动声色的笑了下,抚了抚袖子,对前来的官员道:“那就走吧。”
仅仅两日,一个消息就已经传遍朝堂上上下下。
户部尚书文相语勾结忠靖侯在青州虞县私采铁矿,并贩卖给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