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王府的仰止院。
书案前,男人放下手中的信,倚靠在椅子上看着清怀,悠悠道:“如此的大费周章,就是为了拿回母亲的嫁妆。”
“竟然还给温孤祝余放走了,差点就坏了本王的计划。”
清怀站在顾莨身旁,将另一封信递到了他手上。
“殿下,那这温孤祝余?”
顾莨道:“把他追回来。”
“是,殿下。”
清怀继续道:“殿下,王妃,这般属实是难测。”
“这温孤祝余的一言一行都是为相宜量身定做,就连假死也是。”
“可明明王妃也就才十六七岁。”
顾莨偏头,一字一顿道:“姜,止。”
顾莨拿起桌上的茶杯,随意的把玩,只是刻丝团花纹朝服,腰际一条黑色绣金腰封,却衬得贵气。
他沉声道:“与顾沅暗通的那几位将领,可还满意啊?”
“前些日子,还在军中嚷嚷着不公平,如今也渐渐妥协了。”清怀道。
“殿下将原本属于一个将领的职位,分为两个人任职,表面上是为他们分忧,实则是为了分权。”
“殿下,你为何对他们手下留情?”
顾莨搁下茶盏,解释道:“白虎军跟随本王多年,若是本王将那几人杀了,岂不是说本王残暴,不念旧情?”
“反而让本王失了军心。”
“提拔得力的人,再徐徐图之。”
“他们也不是傻子,自然是知道本王的用意。”
“金钱自然是无法收买豪杰,但权势可以。若是军中再有人闹事,任着他闹,闹大了,直接砍了便好,以儆效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