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瓷一边做饭，一边听着外面的动静，时不时能听见顾妙漓的笑声，她轻轻叹了一口气。
不管怎么说，许云霄是许若晴的孩子，她得多圣母，才能对这个孩子关怀备至。
她做不到。
顶多跟傅景琛交代一声，以后他们怎么管孩子，那是他们的事。
她热了牛奶，又把面包片从烤箱里拿出来。
只能简单吃一点了，她不会做饭，找保姆的事情也要提上日程。
她端着牛奶出来，就看见女儿几乎半趴在许云霄身上，仰着小脸对着人家笑。
自己女儿是个天生的外交家，性子开朗，从来不知道腼腆是什么。
不管见着谁，都能跟人家亲亲热热的。
顾青瓷看了许云霄一眼，发现他唇角好像勾了起来，在笑。
从昨天到现在，顾青瓷没在他脸上见到其他表情。
她再看过去，却发现许云霄又成了面无表情。
她走过去把女儿抱起来，又去牵许云霄的手：“来，我们吃饭。”
许云霄默不作声，甚至没有牵她的手，但他乖乖跟着顾青瓷，到了餐厅。
顾青瓷把奶瓶放在女儿手里，让她自己喝。
然后她把牛奶和面包片放在许云霄面前：“你先简单吃一点吧，阿姨这里也没有别的东西。”
许云霄没说话，只看了她一眼，然后垂下眸子，安静地吃东西。
他好沉默，沉默到……有些不对劲。
吃完饭，顾青瓷就接到了派出所那边打过来的电话，问方不方便来接孩子。
顾青瓷说可以，然后就准备带着两个孩子出门。
昨天警察来家里的时候，许云霄已经吃过药，睡着了。
现在看见他，不免要问他几个问题。
看他的样子，大概也有五岁了，基础的一些问题应该是可以回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