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夫子愤恨不已,老夫可是大儒,如今凉州城文人代表,你们都只能听老夫讲经才对。还想着自己发表文章抢老夫的风头,谁给你们的胆子?
文人学子们乖乖的走了,孙夫子发话,谁敢不听?
“殿下,似乎行不通啊。”
将军府院中,韩鹏看到门口的事情,有些担忧。他虽然不知道李呈搞这个报纸论坛有何深意,但想来定有目的,可如今有孙夫子阻扰,多半是没戏了。
“为何?”李呈问道。
“孙夫子乃是湖州大儒,文坛地位崇高,他既发话,学子又岂敢违背?”
李呈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殿下何故发笑?”韩鹏不解,自己有说错什么吗。
“在名利面前,一切都是徒劳,不信就看好了。”
李呈极有信心,他要做的事情没有人可以阻止,区区一个大儒算是哪根葱?不过是一群朽木不可雕的老匹夫罢了。
而在偏院,韩义对李呈的行事颇为不解,问前来请教的杨婉儿道:“殿下此举,莫不是想为报纸造势,更添一把火?”
在他看来,就是为了让报纸上抛出的问题引起更为广泛的讨论,但这属实有些多此一举。
若是由人自由讨论,或许还能有些成效,但若是强迫人参与,恐有逆反效果。再加上孙夫子若是干涉,文人们又岂会顺了李呈的意。
杨婉儿虽说与李呈置气,但对李呈的信心还是有的,道:“殿下行事,自有深意。”
“呵呵,观此人行事,多属离经叛道。如今还妄言区别高低贵贱,属实有些不自量力了。”
杨婉儿一愣,道:“韩大学士以为,于国有功者,便是平民,亦为低贱之辈?”
“非也。”
韩义摇头,道:“若为国效力,其身份地位自是水涨船高,又何来低贱一说?高门大户,祖上不乏贱民,贵贱并非一成不变。”
“那商人建办学院,亦是有益于国,可谓高贵?”
“不可。”韩义再摇头,道:“商人,小人也,德行有亏,何言高贵?辩善恶,明事理,正道德行,可谓高贵。”
杨婉儿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