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也。”付仲当然不会接这顶大帽子,道:“皇子自是尊贵,只不过你乃是朝廷重犯,发配于凉州。本将军从未听闻,朝廷重犯有何尊贵可言。”
称呼都不再是殿下了,那意思就是说,之前称你为殿下是给你面子,不要给脸不要脸。
李呈冷道:“休说本皇子并非重犯,便是被贬来此,那也是皇子。”
付仲直接掏出一封信,道:“此乃吴相亲笔,你之罪行皆有陈述,不容抵赖。所以,既是罪犯,自不会给予优待。”
李呈笑了笑,掏出了宁皇给他的皇家龙佩,道:“本皇子奉父皇之命,来凉州戍边,何来罪行可言?敢问大将军,是不打算遵陛下旨意了?”
在场众人皆是心中一惊,倒是没想到李呈居然有皇家龙佩。
付仲也是微皱眉头,听闻李呈是个软弱可欺的废物,可如今看来,此子倒是颇为强势,与传言不符。
不过就算如此,他也不可能乱了阵脚。
这里是凉州,是他的地盘,还能让李呈翻起浪来不成?
“休说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付仲终于站起身来,高声道:“更何况陛下之命需由两府签发,而本将军只知你乃发配凉州从军,并不知你有其他任命,便是有……”
说着,付仲冷笑道:“那亦非公事,殿下以为然否?”
一席话有理有据,让众人无不点头。既非公事,自然不用拿到台面上说,付仲不遵也是无可厚非。
同时他们看向李呈的目光更加不屑,在付大将军面前,皇家龙佩又如何。
“这么说,付将军不认龙佩?”
李呈面色一冷,喝道:“好大的狗胆,莫非想要造反不成?”
“你休要在此危言耸听!”
付仲一张脸也阴沉下来,道:“本将军只认两府签令,不认龙佩又有何不妥?甚至本将军怀疑此龙佩乃你私自窃取,如今便将你暂且收监,上报朝廷,以待批复,你可心服?”
好家伙,不但不认,还倒打一耙,就是欺负李呈势单力孤。
这要被付仲以此理由收监,李呈恐怕无法从牢里再活着出来。
但李呈又岂会让他如愿?
“本皇子说你造反,可绝非危言耸听。”
李呈冷哼一声,突然掏出一封信件,高举过头顶,喝道:“付仲通敌叛国,证据确凿,竟妄想杀本皇子灭口,真是胆大包天!”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