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崩坏
薄雾濛濛的早晨，阴天，并没有穿破云层升起的太阳。正是一天里最冷的时候，
呼吸间哈出白芒芒的气。
通了宵的打工人，灯才关掉，哈欠连天的转头，便看到浓雾中有人站在高楼上，顿时惊恐的发出叫声。
淹没在格子间里，什么都传不过来。
粒不起眼的沙尘。
白芒就站在高楼上，如此庞然大物之下，她的身影显得如此渺小，真像是手指轻轻松开，辞退令就像雪花般飞走，再看不见一点踪影。扔落在地上的手机，屏幕闪了闪，最终因为没电关机，划过一条短信。“过年去你爸家吧，妈这里刚生了弟弟，不方便。”实还有她被邻居投了毒的小狗。
白芒胸口还别着一朵白花，旁人都以为是她在祭奠去世没多久的奶奶，其箱里还有没吃完的剩菜。
起先白芒是不想跳楼的，她只是想在天台上透透气，她的房租还欠着，冰可她千不该万不该低头去看那一眼。
人如蝼蚁，被吞没在这整座冰冷的城市里，吵嚷的车水马龙。这个世界不需要她，也没人爱她。
白芒就突然觉得没意思。
人从高楼上跳下来的时候，轻飘飘的，就像是断了线的风筝，随着风好似能飘行许久。
在那一刻，白芒竟感到了自由。
“宿主你好，我是你的系统。”
肉模糊，生前不得人侧目，死的时候，倒惊起了一阵围观。直到冰凉的机械音进入她的大脑，白芒没有痛觉，局外人一般看着“她"血猛地睁眼。
瓶中横插一支睡莲，香气扑鼻。
红绸般的帷幔轻轻飘动着，古香古色的房子，雕花窗棂里透过浮光，白瓷梦，前尘都是虚妄的，眼前好似才是真实。
睁眼看了很久，白芒视线像是才聚焦，她只觉自己像是做了漫长的一场浮动的目光，被一点银白色光芒捕捉，白芒眯眼瞧了许久，好生眼熟的一条龙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