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狸自得的晃了下他粗壮蓬松的大尾巴,就知道没人会不喜欢,他恩准了。
楚卿礼就好办许多,他自顾自游进了白芒用过的清水盆里,转了两圈,连澡都算是洗过了。
去取梳子的白芒顺手将帕子给他递过去,之前一个人住,也只有这一方擦脸的帕子,她刚用过,他勉强凑合吧。
小白蛇肉眼可见的愣了会,小心翼翼的转着圈盘上去。
太阳一点点升了起来,阳光从窗棂中透过来,照的小狐狸身上的毛都有一层暖光。白芒耐着性子,给它一点点梳开尾巴上打结的地方。
楚卿礼就在一旁安静瞧着。
小狐狸自己也爱惜这个失而复得的尾巴,打结的地方不是很多,白芒几下就梳开了。取下梳子上浮毛的时候,她随口一问,“小狐狸,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瞳孔倏然变竖,楚卿礼蓦然感到了一丝紧张,尾尖都僵住,鳞片紧紧绷着。她为什么要问那狐狸的名字,她是不是要收他做妖仆?
小狐狸满意的伸个懒腰,远远对镜自照,对白芒的问题嗤笑,“就是狐狸啊,我们靠气味辨别同类,才不需要什么名字。”
白芒只好哦了一声。
回过头,小狐狸看到了楚卿礼的表情,耳朵若有所感的立起来,他不顾楚卿礼暗自警告的眼神,绕到白芒脚下。“你要给我取个名字吗?”
楚卿礼猛地扭过头去看她,心不自觉的揪紧。
从木柜里取出来一件厚披风,白芒穿好后低头对小狐狸笑笑,“不用啦。”
依稀记得很久之前看过的书里,那个小狐狸说被驯服是制造羁绊。名字是羁绊的开始,她只是异世而来的闯入者,不应该搅扰他的生活。
低头系着披风的带子,白芒浑然未觉小狐狸莫名的失望了一下。她取出昨夜在炉灶里煨好的土豆,打算在路上吃,“我带你们,上山打猎去。”
她往楚卿礼的方向伸手,小白蛇就习惯的盘了上来,绕在她手腕上。
不知是否是白芒的错觉,手腕上他缠绕的力道好似紧了许多。
得知要打猎去的小狐狸兴奋异常,原地转了两圈,就蹦蹦哒哒的往前走。
白芒裹紧披风,不紧不慢跟在后面,将手腕抬起来,她与楚卿礼平视。
“你当时,为什么会晕倒在北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