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念白无动于衷,将他撂在身后,随着她往里走,仆妇们鱼贯而上,娴熟的为她脱下长裙,褪下钗环,换上一身柔软服帖的绸缎里衣。
仆妇们静悄悄的做着手中的事,没有人在意崔棠,仿佛他是一件死物。
穆念白挽着长发,侧过身冷眼看着他,反问。
“你不是有心的?”
“往谭秋童的点心里下泻药,搞砸我的生意,跪在我家门装哭卖惨...这些难道都不是有心的?”
她用一根白玉钗簪住长发,嗤笑一声,看向崔棠,语气轻慢:“哦,我知道,你是故意不小心的。”
崔棠一张俏脸惨白,眼见穆念白就要走到屋里,他顾不得膝盖的肿胀酸痛,急忙膝行向前,追在穆念白身后。
庭院里铺了青砖,粗粝的缝隙只隔一层轻纱,钝刀子割肉一样折磨他娇嫩的皮肤。
他哭求着向前,沙砾割破皮肤,在青石上拖出两条刺目的血痕。
他跪着,一级级的爬上台阶,指尖紧紧扒着门框,牙齿因为颤抖磕绊在一起,发出细碎的呻吟声。
他近乎哀求看向穆念白,卑微的为自己分辨:“奴不是有心坏三小姐好事...是有人往台上扔了钉子...”
穆念白坐在正中的太师椅上,端着茶盏,平静的打断他:“你不是有心,就让我损失几万两,若你有心,岂不是我大半的身家都要折在你手里?”
崔棠出来了,穆念白对他,就是个铁石心肠的人,不会分半点慈悲心肠在他身上。
想来也正常,他辩解再多,也掩饰不了自己塌台坏她好事和今日跪在她门前,用名声要挟她的事实。
崔棠咬着嘴唇,摩挲着身上的纱衣,穆念白还在好整以暇的品着茶,看笑话一样看着自己。
崔棠将心一横,不再解释,一边哀哀戚戚地哭,一边跪行到穆念白脚下,将脸颊细腻均匀的肌肤贴在她的腿侧,眼尾微挑,用一双水光粼粼的秋瞳,含羞带怯的瞧着穆念白。
崔棠伸出颤抖的手,缓缓解开腰带,然后是衣衫的系带,松松垮垮的暗红色纱衣垂落在他的脚下,堆叠在地上。
他浑身上下,只剩一条亵裤,跳动的烛光勾勒出他臀腿间漂亮勾人的形状,胸腹间雪白的皮肉更是在烛火的照耀下莹润如白瓷。
灯下观美人,果然更添几分风韵。
他挺着胸膛,贴在穆念白膝上,佯装成熟,低声引诱她。
“三小姐,奴知道,奴做的错事,奴拼了命也应该弥补...”他羞怯的别过通红的脸,颤声说:“可奴身无长物,奴...奴愿凭三小姐处置...但求三小姐垂怜...不要把奴送给刘卿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