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什么话也没有说,将砚台放回架子上,拉上花梨转头就走。
“诶?小娘子别走啊!”
店铺老板傻眼了,急忙慌得走过来,“五两!”
他追上杨蝉衣,一脸的心痛,掷地有声道:“只要五两银子,我就卖给你!”
“一两银子。”杨蝉衣停下脚步,直接报出价格。
“一两?”店铺老板的神色很是为难,“这,这也太低了,我这可是上好的灵璧山石砚。”
他急匆匆返回架子旁,拿着那方砚台来到杨蝉衣跟前:“您看这色泽,这质地,这造型,绝无仅有啊!”
“就这个价,”杨蝉衣看着他的眼睛,毫不退让,“不卖我就走了。”
此时的店铺老板,心里十分的纳闷儿。
这方砚台,他从胡商手里买来的时候花了九百个铜板,一两银子是一千钱,也就是这一进一出,他只赚了一百钱,可以说几乎没有赚到啥钱。
这个小姑娘看起来年纪轻轻的,怎么报价这么精准,刚好卡在他的最低心理价位上面。
难道是个识货的老手?他抬头看了杨蝉衣一眼,心里嘀咕着,有些纠结。
杨蝉衣见对方迟迟不回复,没了耐心:“花梨,我们走。”
“哎,等等!”店铺老板堆起笑容来,“卖,我卖!”
这只砚台在货架上待了快一个月了,好不容易有个买家上门询问,能赚一点儿是一点儿。
过了一会儿,杨蝉衣和花梨从这个铺子里走出来。
“姑娘。”花梨抱着装着砚台的匣子,跟杨蝉衣走在大街上。
杨蝉衣侧头:“嗯?”
花梨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朝着杨蝉衣竖起大拇指:“您是这个!”
杨蝉衣失笑。
这件事情其实说起来也巧,她上辈子嫁给广裕王萧延以后,为了给他准备生辰礼,曾经意外救过一位走南闯北的商人,对方主要就是倒卖文房四宝的,所以杨蝉衣大概知道它的行情。
杨蝉衣走在热闹的街道上,想到萧延,眉眼间不由得蒙上一层落寞。
她强行忽视掉心中突然涌出来的酸涩,带着花梨沿着大街直走,准备继续逛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