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定能够查到原因,捉住凶手,阻止灭门惨剧再次发生。
等她放下双手的时候,她的情绪已经平静下来。
杨蝉衣站起身,将屋里的灯灭了,只留了一盏小灯照明。
她松了帷帐,躺在床上,给自己盖好被子,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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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杨蝉衣醒来,她翻身起床,支起窗户。
外面的天已经亮了。
天上下着小雪,雪花跟柳絮似的,飘飘摇摇。
父亲去皇城上值了,兄长去了颁政坊的寺观中继续学习,母亲则在忙碌着布置庭院,在清单上列着需要采买的东西。
虽然张管事先前将宅子简单布置过一番,使得宅子里不至于空空荡荡,但是有些事情还是需要母亲拍板后才能做的。
吃过早饭,杨蝉衣跟母亲说了一声后,没让花梨跟着,一个人出了府。
她想要请人把那个面具男的容貌给画出来,然后,想办法找到这个人。
她现在手里掌握的信息实在太少了,无法判断出幕后凶手是谁,更无法报官。
杨蝉衣思来想去,理出了几个可能性:
父亲的政敌,广裕王的政敌或仇家,以及兄长杨元青的政敌或回家途中惹到的人。
父亲和兄长一向清正廉直,从不结党营私,也未曾听说过跟谁有什么仇怨,她虽然不清楚朝堂之事,但是,一个八品小官,一个九品小官,在这偌大的长安城中,几乎没有什么存在感,怎么会惹来灭门之祸呢?
至于广裕王和兄长当日回家途中惹到的人,这两个是未来才会发生的事情,现在没法查。
目前唯一能确定的是杀死她的那个面具男,他是杨府被灭门的明确参与者。
杨蝉衣想,只要找到面具男,然后顺藤摸瓜去查,也许她就能知道杨府被灭门的原因,改变结局。
她直接去了宣阳坊的万年县廨,打听到了负责在通缉令上做画像的人的住址,上门拜访。
几经周折,杨蝉衣来到一处由黄土夯筑的房屋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