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珏露出同情的眼神,“魏县的士绅就你们王家被弄得鸡犬不宁,总是有因果的。
王震秋急道:“崔别驾言重了,我们王家断断不会招惹郑治中......崔珏打断道:“我可没说这些话。
王震秋赶忙闭嘴。
也该把陈九娘劝回去了。
崔珏:“且好生悟一悟。"又道,“淮安王派我下来,如今魏县的山匪已剿,此话一出,王震秋精神一振,"天可怜见!崔别驾若能把她劝回去,于我们王家
有再造之恩呐!
"
崔珏斜睨他道:“那也得你们王家识趣。据我所知,杀王震林是因为郑县令一案。
“你也莫要同我叫苦,倘若陈九娘乱来,王家可以告到州府去论理,我替你们做主清查。
“现在衙门在回收挂名的田地,依我之见,王家还是识趣为好,省得继续吃亏,毕竟陈九娘在魏县就是姑奶奶,我们也得供着。"王震秋连连点头,崔珏试探问:“州府郑治中那里你们可曾求过?"
王震秋尴尬了。
崔珏露出一副蠢货的表情,也不跟他多说,只道:"我方才说的那些,你们仔细想想罢,若非要往刀尖上撞,崔某也无能为力。"顿了顿,强调道,"陈九娘是淮安王的亲闺女,郑治中是妻家,又是嫡系舅舅,孰轻孰重,你们心里头清楚。”
王震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连连应是。
稍后崔珏离去,他忙差人送了一份礼,崔珏没接,瞧不上。把祖宗送走后,王震秋始终想不明白他打的哑谜,当即便去了王震凤那里。目前王震凤的病情稳定许多,能下床走动,也会说话,只是说得慢一些,快了会含糊不清。
王震秋过来见他的情绪平稳,这才说起崔珏。王震凤看着他道:“他说什么了?"
王震秋想了想,严肃道:“他问我陈九娘是怎么来的魏县。”王震凤:"???"
王震秋后知后觉道:“他还问当初我们士绅联名上书的信函是递给谁的,为何没有引起淮安王的重视。
"大哥,他打的哑谜我怎么听不明白呢?
“哦还有,他还问我们王家是不是把郑治中得罪过,被收拾得这般惨......"话语一落,猛拍脑门道:"合着是州府郑家联合陈九娘来搞我们?王震凤一拐杖朝他打去,他慌忙避开了,"大哥打我作甚?"王震凤吹胡子瞪眼,"荒唐!"
王震秋却越想越觉得有道理,连连道:“我记得当初陈九娘来魏县好像就是郑治中允的,惠州八十七个县,何故就挑了咱们魏县折腾?王震凤愣住。
王震秋继续道:"你说郑治中何故就把陈九娘那瘟神放到咱们魏县来了?压,结果崔别驾来了,避重就轻的,放任陈九娘为所欲为。"还有联名上书一事,当时我们是走的他的门路,原想着靠他给陈九娘施王震凤皱眉道:“糊涂!”
日后若嫡子承了爵,郑章的权势更不消说。
王震秋:"大哥,你还别不信,那崔珏能比得上郑章吗?人家是淮安王的妻家,
“崔珏自个儿也说了,他无实权,可见郑章在州府里的地位,陈九娘是他放过来的,其心叵测啊。
这话说得王震凤心思不明,原本是不信郑章从中作梗,但经过王震秋那大傻子一分析,似乎头头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