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昭愁坏了,私下里问她是不是打算动魏县的士绅。陈皎没有否认。
徐昭着急道:“九娘子是疯了不成?!”
陈皎无比冷静,“我没疯。”
徐昭焦麻了,激动道:"我纵使是一介武夫,都清楚其中的厉害。你若敢动当地的士绅,只怕整个惠州的士绅都会联合起来抗议,到那时候,惠州定会生乱。
陈皎反问道:“徐都尉可曾想过,你为何挤不进州府要职?”徐昭愣住。
验,还被大材小用,跟我跑到这儿来吃灰?
陈皎直言道:“你可曾想过,为什么你功夫了得,懂得军政,且有战场经徐昭:“
爬不上去,是这样吗?"
陈皎指了指上头,“你的路是不是被他们给堵死了,无论你怎么努力,还是一番劈头盖脸的问话,徐昭答不出话来。
是迟早得完蛋?
陈皎语重心长道:“你看,这样的惠州,留不下人才,来一个走一个,是不徐昭顿时被整得郁闷了,他之所以留在这里,全靠崔珏给他画饼。现在陈皎给他画了一块更大的饼,她起身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郑重其事道:
来,共谋惠州的前程,你明白吗?
“我动士绅,就是要给你们这样的人撕开一道口子,把你们塞进去,留下徐昭内心触动,喉头发堵道:“这条路,并不好走。”九娘不介意为这条路流血丧命。
陈皎微微一笑,“我知道不好走,可是没关系,总要有人去走那条路,我陈徐昭看着她,久久不语。
州,
匡扶汉家尊严?
陈皎缓缓伸出手,问:“徐都尉可愿屏弃前嫌,助我一臂之力,去改变惠徐昭看着她的手。
那手上有讨生活留下来的痕迹,亦或许是吃过底层人的苦头,才会迫切盼着改变。
徐昭心中一时五味杂陈。
满着坚韧力量的少女,仿佛唤醒了他骨子里的血性。这些年在惠州,他的棱角早已被磨平,而眼前这个面容稚嫩,却浑身都充人格魅力的。
望着那双眼睛,徐昭不禁对自己产生了怀疑,因为他发现陈九娘身上是有那种亦正亦邪,蓬勃向上,果敢坚毅的品质令他不由自主重新审视。但他同时也明白,这个人的骨子里是恶劣的,甚至卑鄙。徐昭凝视了许久,才伸手跟她碰了碰拳。
陈皎笑了起来,冷不丁道:“你知道什么叫黑吃黑吗?”徐昭:“....."
看吧,她骨子里就是奸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