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天阳昂首挺胸,目光如炬,他的气势让守卫不敢直视。他身后的林小风,身着侍卫铠甲,低着头,默默地跟在郭天阳身后,如同一道沉默的影子。
“这位是……”守卫好奇地打量着林小风,却被郭天阳的一声冷笑打断。
“有什么事吗?”郭天阳的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守卫被他的气势所震慑,不敢再多问。
在锦衣卫中,郭天阳的名字如雷贯耳,连指挥使都得让他三分。他进出宫门,如同半个皇上一般,无人敢阻拦。
锦衣卫的指挥同知宁习孔听到消息后,连忙迎了出来。他的脸上带着几分讨好与敬畏,显然对郭天阳的到来感到意外与惶恐。
“郭公公,别来无恙啊,您怎么有空到这儿来了?”宁习孔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试探与讨好。
郭天阳斜了宁习孔一眼,又看了看刚才的守卫,摇了摇头,显然对他们的套话不太满意。他淡淡地说道:“锦衣卫啊,真是无趣,说的话都一个样。”
宁习孔尴尬地笑了笑,领着郭天阳和林小风往里面走。他的心中充满了疑惑与不安,不知道这位皇上的心腹深夜来访,究竟有何意图。
“茶就不用上了。”郭天阳在路口停了下来,他的声音冷漠而坚定,“我听说李闯贼的手下大将骆文彬已经被押到京城了,我想见见他。”
宁习孔闻言,面露难色。他知道,骆文彬这个案子特别棘手,没有皇上的命令,谁都不敢动他一根汗毛。他试探地问道:“郭公公,您是不是带着皇上的旨意来的?”
郭天阳心中暗自冷笑,他想:宁习孔这家伙怎么这么笨呢!我何止是带了旨意,简直是带着皇上本人来的!但他嘴上却只是说了一句:“没有,我只是想看看这个流贼长什么样子。”
没有旨意,这事儿就难办了!宁习孔看着郭天阳,心中犹豫不决。他既怕得罪这位皇上的心腹,又怕骆文彬出事儿。
“您怀疑我会害骆文彬吗?”郭天阳讽刺地说道,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光芒。
“不敢不敢!”宁习孔连忙否认,他的心中充满了惶恐与不安。
郭天阳怕林小风等急了,催促道:“让不让见,快点决定!”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焦急与不耐烦。
“这事儿我做不了主,得请示指挥使大人。”宁习孔无奈地说道,他转身派人去找公孙遇春。
公孙遇春刚离开诏狱不久,听到消息后沉吟了一会儿,就明白了大概情况。他知道,郭天阳深夜来访,必然有着非同寻常的目的。他沉吟片刻后,吩咐道:“告诉宁习孔,郭公公是皇上的心腹,他想见谁就见谁,不得阻拦。时间不限,而且不能旁听。”
“属下这就去传令!”传令的锦衣卫应了一声,转身匆匆离去。
等见到骆文彬的时候,已经快半夜了。牢房里很压抑,灯光摇摇晃晃的,仿佛随时都会熄灭一般。然而,锦衣卫的牢房并非都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阴暗潮湿、虫鼠满地。有些牢房还是很干燥、没有异味的,住着也挺舒服。骆文彬就被关在这样的牢房里。
骆文彬被单独关押在无人区,他的身形还保持着几分威严,但神态已经极度疲惫了。他的脸色苍白如纸,血迹已经干涸在脸上,眉宇间透露出深深的疲惫与无奈。他躺在地上,仿佛一具失去了灵魂的躯壳。
林小风走到牢房外面,静静地看着骆文彬。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既有对骆文彬的同情与怜悯,也有对这场战争的无奈与感慨。他转身坐在郭天阳准备好的椅子上,背对着骆文彬问道:“牢里的是骆文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