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观清手抚上额头,鲜血黏腻又血腥,疼痛与怒气浮涌心头:“王爷!”
“何事?”魏循挑眉,一副不知的模样,看上去竟有些无辜,可那眸中的挑衅,狠戾,却不曾遮掩。
“……”
谢观清后槽牙都快咬碎了,魏循这不是明摆着装糊涂?可他能怎么说?顶着一脸狼狈又入宫告状?
最终,还是只能咬牙道:“无事!”
闻溪神色越发诧异,谢观清竟然会全权忍下这样的屈辱?
“行。”魏循又躺回软塌,语声慵懒又淡淡:“元墨,回府。”
“是。”一旁的太监元墨忙应声,拉过缰绳准备驾马。
“……”
“阿循。”
“小溪。”
两道声音又同时响起,谢观清手臂僵在半空,大氅划过指尖,却没有抓住。
闻溪转身看向魏循,“你要走了吗?”
魏循好整以暇的瞧着闻溪,又看了看一旁的谢观清,实在看不明,今日唱的是哪出戏。
闻溪又道:“那我晚些再去找你。”
魏循眼尾上扬,越发不明,只觉有趣得很。
“王爷。”谢观清又开口,黑沉双眸不知想到什么,浮上浅浅笑意,话是对魏循说的,目光却是看着闻溪:“五日后是臣与小溪大婚,到时,望王爷能够赏脸过来,喝杯喜酒。”
“国师有脸,还需本王赏,是觉得自己脸皮不够厚?”魏循唇角勾着,笑意却不达眼底。
“……”
谢观清面色微僵,马车离去,闻溪也没有再开口,不知在想什么。
瞧着与前几日完全不一样的闻溪,谢观清擦去面颊狼狈,温声唤她:“小溪。”
“我感觉你今日怪怪的,是不是不舒服?”
瞧着这般狼狈的谢观清,闻溪弯了弯唇:“国师伤口不浅,还是快些回去处理好伤口,小心流血过多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