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澄笑意几分惨淡,“算了,也就这几天,元旦过后我就回慕尼黑了。
孟缨年点了点头,“有空来我们这儿玩。’
江澄笑着道声谢,说"好”。
离开医院,孟镜年把停在附近的车开了过来,先送孟缨年去律所。“姐,今年元旦怎么安排?还跟往年一样?”孟镜年状似随意地一问。往年一般都是31号跨年聚餐,到0点的时候端出蛋糕,给林檎过生日。
“哦,
说今年跨年想跟朋友一起,1号晚上再来家里吃饭。”孟缨年笑说,
“万圣节有个年轻帅哥开跑车来接她,估计是她男朋友。跨年这种仪式,可能还是想跟男朋友一起吧。
孟镜年默了一瞬,才说:“确定她谈恋爱了?”她也二十一岁了,谈恋爱不奇怪。
“不知道。她发的照片里老是看见那个人,我估计八-九不离十吧。“怎么不介绍给家里认识。”
“年轻人哪有定性的,说不定谈不到三个月就分了,随便介绍给家里人,到时候分手了还得报备一遍,多麻烦。孟镜年神色稍霁。
情况,是真的吗?
孟缨年瞥他,“这我就要说你了。你姐夫说你跟院里一个女老师有“没有的事。’
“你马上也二十九岁了,还一点动静都没有,过阵子妈又要提你跟江澄的事。
“我有喜欢的人,你们别乱点鸳鸯谱了。"
孟缨年赶紧追问:“谁?’
孟镜年专注路况,往左变道,片刻才说:“一时半会儿也没什么希
望。再说吧。
“你是个锯嘴葫芦吧?要么就别提,提了又吊人胃口。”不提你又要和妈张罗帮我相亲了。
“别拉上我,我可没催过你,我还一直帮你说好话。"孟镜年笑了笑,“谢谢。你毕竟是我亲姐。’“这话可千万别当着爸妈的面说啊,他们会吃心的。'“知道。’
日子过得极其漫长,耐着性子,方能把注意力投注在工作之上。从没这么烦躁过,像被闷在一个扎紧了的塑料袋里。年末最后一天,晚饭之后,一家人去了江边看无人机演出。孟镜年实在没什么兴致,被摩肩接踵的人群挤得耐心尽失,因人流量大,离场快花去一个小时,在路上的时候,迎来了零点时刻。开车的是孟镜年,孟落笛坐在副驾驶上。
姐姐打个电话。
孟镜年看着仪表盘上时间跳到了00:00,提醒道:“麦乐迪,给你孟落笛反应过来,拿自己手机给林檎拨去视频电话。响了几声才接通。
孟落笛大声道:“姐姐!生日快乐!’
电话里的声音有些断续,卡顿一样,林檎笑着说了声谢谢。孟镜年向着孟落笛看了一眼,她立马把手机屏幕转向他。孟镜年往屏幕上瞥去。
林檎今天是个双马尾的造型,穿着一件白色毛衣,似乎是在酒吧的洗手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