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只感觉眼前一片腥红,是他头上流下来的血,他脑袋晕乎乎的。
他抬眼望去,他撞上了大树,前置玻璃碎了,车头凹进去了。
他之所以出血,除了冲击太大,脑袋受创,应该也有不少玻璃扎在了他的脸和身上。
车头前,他要撞的那个姑娘俏生生的站在面前,毫发无伤。
眼中似乎还有嘲讽和鄙夷。
司机这才意识到,刚才这姑娘是故意引着他撞到树上的。
他这念头转过,人就晕了。
林予姝不关心这司机能不能醒来,把自行车搬了上来,身上掸了下灰尘。
还好北城这边雨水少,路基边是干的,身上并不脏。
予姝试了下自行车,除了车把歪了,别的都是正常的。
她矫正了车龙头,骑车继续去医院。
医院附近有个公安局,她先去报了案,只说是看到有辆车子出了车祸。
现在也没监控,又没目击者,她怕麻烦,就没说对方要撞她的事。
所以在公安局的人看来,她就是个热心的过路群众。
出了公安局,予姝找了个没人的地方,从空间拿了点水果,一罐麦乳精。
看病人带东西,是人情往来。
林予姝跟人打听了下,找到了钱奶奶的病房。
钱奶奶单独一个病房,已经是这个时候最好的待遇了。
她手术动好了,就是还没醒过来。
“医生说她也有可能醒不过来!”钱老心情很是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