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忙活下来,柳沐倾只觉得格外充实,看着院子里摆满的大木桶,柳沐倾的心情甚好。
明日只需将这些木桶在外晾晒一天,便可挪入提前备好的酒窖中进行发酵。
至于要发酵多少时日,柳沐倾从前没用过这种酒窖,故而并不确定。
不过,她已经安排了京城内有名的鉴酒师日日来此品鉴,若是他觉得口感差不多了,那便是成了。
忙碌了整整一日,柳沐倾躺到床榻上的时候,只觉得昏昏欲睡。
正当夜深人静,柳沐倾陷入酣睡之时,左侍郎林清贺悄无声息出现在了承瑄王府。
林清贺行礼后,将手中的信呈给顾廷墨,恭敬禀报:“王爷,这是下官那日收到的信件,请王爷过目。”
顾廷墨将信接过来打开,看清上面的字迹后,唇角瞬间勾起一抹愉悦的弧度。
林清贺不明所以,主子何时变得这般喜怒形于色了?
且主子这笑来得也太莫名了些吧?
他疑惑问:“王爷何故如此?”
顾廷墨正了正神色,摆手道:“不碍,不过是想到了些趣事。”
趣事?林清贺心头愈发纳闷,但他也不是多嘴之人,便又压下了心中疑惑。
待顾廷墨看完信上的内容,面上已然多了几分欣赏与神采,柳沐倾当真是个不可多得的妙人,不仅聪慧过人,更是心系天下百姓,实在难得。
林清贺见状,斟酌着开口道:“王爷,这信上所述着实令人大开眼界,说不得真是个利民利国的良策。
只是如此良策,此人却不直接呈给陛下,反倒多此一举,要借下官之手,如此行迹实在可疑。”
顾廷墨却只是轻描淡写地道:“信上如何说的,你照做便是。”
林清贺对顾廷墨的态度大为震惊:“王爷,可下官根本不知此人身份,更不知其目的为何。”
顾廷墨将那封信仔细收好,显然是不打算归还了:“无妨,明日早朝,我会安排好一切。你只需将这信上所述之事,一五一十地在大殿上讲个清楚明白即可。”
林清贺的眼睛默默盯着那封被压在镇纸下的信,愈发觉得主子的性情与从前大有不同,更叫他捉摸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