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双臂平伸,就那么颓然地瘫在了炕上,活似被榨干了一样,已经懒得支棱了,也没那个力气胡乱支棱了。
江孤昀又是一顿,“新婚未过,当心晦气,”
他不喜从她口中听见那个字儿,哪怕知晓,她也不过是一时口快罢了,
言卿:“……”
叹了口气,然后又闭上了眼,但过了半晌,见他那边迟迟没反应,她又不禁狐疑地看了看,
“怎么了?”不是要上药?
那瓶子都已经拿出来了,一看就是小五江隽意捣鼓出来的,貌似这东西她曾送过姚千音一盒。
大抵是消肿祛青,促进愈合的东西。
但江孤昀瞧她几眼,又微微一垂眸,转而把那个瓶子放进她掌心,
“您若想自己来,也不是不可,”
“孤昀从不愿勉强。”
言卿:“……”
愕然地又望了他好几眼,才又长吁口气,“玩心眼的,心都脏。”
江孤昀:“?”
言卿又瞥他一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真要那么干我事后肯定得心软,会觉得你可怜巴巴的,然后你就得逞了。”
他低笑,“那妻主还真是很懂我。”
一计没成也无妨,他撩起她衣裳,单膝跪在被褥间,又朝她瞧了瞧, 果然跟他想的一模一样。
然后取出一些冰冷湿滑的软膏涂抹在指尖,用手中温度将之融化,又一点一点涂抹上去。
言卿:“……”
抿了抿嘴,又下意识地攥紧了身下的被褥。
许久,
他帮她重新穿戴整齐,
“妻主睡了一整日,不但错过了午饭,就连晚膳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