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便让木峰贴出告示,说明神医徒弟宁公子暂时离京,不知何时归来,最近不能替大家治病,让大家有病早治,莫要等他,免得耽误了病情,到时就算神医盖世,也救不了。
木峰办事效率高,很快就将苏芷熙的意思写在纸上,写了两张,一张贴在大堂柱子上,一张贴在了大门外墙壁上。
一见木掌柜亲自贴告示在墙上,立马引来众人的围观,待见到告示上的内容后,喧哗四起,不满声有之,叹息声有之,然养生堂声誉极好,又闻其来头不小,且众人还要多仰仗养生堂,身体有个什么毛病,或者哪里不舒服,都要来瞧瞧,故虽颇有微词,却不敢聚众闹事。
只能怨怨艾艾地叹气离开,或者另寻养生堂其他大夫看病。养生堂除了宁晨昕这个坐镇大夫外,自然还有其他大夫。而且宁晨昕并不是每个病人都就诊医治的,待其他大夫能力不足时,他才会出手。
越厉害的人越要供起来,先不说谁来都替其看病会累死,就是看了,病人也不会那么珍惜。就像是富人与穷人一样,富人羡慕穷人家里是非少,穷人羡慕富人吃穿用度不用愁。人心是个无底洞,总有填不满。所以没必要打着救世的名号来救治病人。
很快,大堂内便恢复了原状。
苏芷熙见这里没她什么事,便走出了养生堂。
楚璇璞紧随其后,忍不住问道:“木头,为什么你都不呆在养生堂内?你不是养生堂的大夫吗?”
“裕王是不是太闲了?”苏芷熙慢悠悠地走在繁华的街道上,看着人来人往、商贩叫卖的景象。
事实上,临阳街两道上伫立着的两层楼房相当于现代的“商业街”,一整排过去全是店面,或是酒楼,或是珠宝行,或是绸缎庄,大部分都是高档店,有钱人才花得起,这样子吸引来的人自然只有那些富人;
同时,在街道靠边的地方,只要不妨碍人家店面做生意,都会有人在此地摆上一些小摊子,卖的东西实惠,引来了大量的客流。同时也带动了那些店铺的生意,须知穷人钱揣得紧,但挡不住一时兴起,如是见了酒楼,也想尝一尝,见了珠宝店的漂亮首饰,也会咬牙买上一件,大不了半个月吃省点好了。
而富人在店里买卖,看着那些穷人只能在外面买街摊货,便会油然生出一股自豪感,买了东西心情亦是舒畅。
如此一来,双方得益,倒是使得临阳街越发兴隆昌盛。
“本王闲散王爷一个,自然是清闲。”楚璇璞自鸣得意,并不觉得自己如此没有作为没有雄心是多么的让人无语。
“听说太皇太后的寿辰就要到了,各国使臣来朝,裕王不用接待?”苏芷熙嘴角抽了抽,又问。
“木头管这些作甚?不如我们去看看戏?或是去兴盛赌坊赌一把?”楚璇璞不欲细谈此事,转移话题道。
“又或者去醉梦楼逛逛?”楚璇璞上下打量了苏芷熙几眼,点着头得出结论,“木头应该还没去过吧?今儿木王就带你好好逛逛这京城不可错过的的地方,让你领略什么叫声色犬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