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璟闻言,欣喜不已:“如此说来,明微不用再受那疫毒之苦了?”
邢大夫激动地捏住白璟的臂膀:“何止大将军,所有人都无需再受疫毒之苦了!”
白璟闻言,激动之色溢于言表:“那便好,那便好!”
邢大夫放开白璟,捡起一旁的蒲扇,轻轻煽动小炉子里的炭火。
随着炭火越少越旺,药罐盖子的缺口出开始冒出缕缕青烟。
邢大夫凝着那缕烟雾,感慨万分:“若不是方大夫留下这一纸药方的雏形,之前救急的药方也不会研制出来。”
“倘若这试药的人并非大将军,我也不可能这么快发现其中的关窍。”
“从研制药方开始到现在,整个漫长的过程,所有步骤缺一不可,就仿佛一切都注定好了一样。”
白璟有些不放
心地问:“明微服下药后,多久能痊愈?”
邢大夫道:“慢则六七日,快则两三日,大将军体魄强健,兴许还能快一些。”
白璟一直提着的心,也终于在此时放下来:“那便好。”
邢大夫还在感慨,适才欣喜若狂的余温尚还存在:
“有了这一突破,再猛烈的疫毒,我们都有治疗的方向,可以说是岐黄之术史上一次极大的进步!”
白璟能理解邢大夫的心情,但却不比邢大夫思考得如此深远。
或许他就是这样一个人,哪怕学识和见识上去了,他的目光所及之处,都不在天下大局,而在于身边之人。
他会为终于研制出完善的药方而欣喜,可更多的是为明微无需再受苦而高兴,为明微消除一个烦恼而高兴。
或许如今他所做的一切,初衷并非天下大局,而是帮助明微。
见邢大夫还在煎药,他道:“我去把这个好消息告知明微和风军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