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要怎样做?
明明知道他在外面养着庄晓雅,却要装作什么都没发生,每天对着他笑脸相迎吗?
再怎么爱,她好像也做不到。
她轻轻地撇开他的手臂,“你手上有茉莉花香,我对这种香味过敏,你先让一让,我自己可以。”
她尽量平缓语气,听着不像在闹。
这个香,她中午在食堂闻过,庄晓雅身上的香味。
时景勉强下床,摇摇晃晃地进了卫生间,上了锁。
她趴在水池边,连胆汁都吐出来了。
不是因为酒,是因为这股浓烈的茉莉香味。
江煜峥立在原地,磨砂玻璃后面,缩成一团的娇小身影,扯得他的心,跳得生疼。
晚上,庄晓雅宴请学校领导,让他去撑场面。
他去了。
临走时,她在送客,她的外套,在他手上挂了一会。
香味就这么留下了。
他喊管家上来照顾。
自己去了次卧,用洗手液洗了四五遍手,又洗了个澡,重新回到主卧。
回来时,房间已打扫干净。
时景刚吃完药,蜷缩在床上,眉头紧蹙。
她的额头上还在冒着虚汗。
江煜峥将她扣在怀里,温热的掌心捂着她的胃。
“阿景,刚刚是我急了,我不应该凶你。”
“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