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五爷归期未到之际，集团的风云已起。
凌晨的静谧，被数通紧急电话打破，秦阳的声音没有了往日的轻松，取而代之的是凝重，“五爷，江秉天开始对老厂下手了。”
江煜峥从睡梦中惊起，看了眼时间，“具体说。”
“他趁你不在国内，借着老厂改造的名义，逼着老员工主动下岗。”秦阳说得急，呼吸都粗重了，“我已经把他发布的计划发到你邮箱了，你快看一眼，和他之前在公司提交的定案不一样。”
江煜峥迅速打开电脑，目光犀利地扫过屏幕上的每一行字。
江秉天为了私欲，提前动手了。这个计划的第一步，就是清除掉所有老员工，这是要把江家的百年信誉毁于一旦。
“现在进展到什么程度了？”
“他们刚宣布完改革方案，就停了所有生产线，现在员工都人心惶惶，整天都聚在厂里要讨个说法。”
厂里多半是上了年纪的老员工，这个计划凭空而出，断了他们的出路，有这样的反应很正常。可秦阳心里多少有点着急，真要闹出事来，整个江氏集团都会受影响。
“你立刻完善我们之前的改革方案，尽量做到员工利益最大化，但是……” 江煜峥思忖了片刻，思考着每一步棋局，“不急着公开，先看看对方接下来的动作。”
秦阳闻言，心中稍定，试探性地问道：“你不回来主持大局吗？”
“这种事，需要我亲自出面？” 电话那端的声音瞬间冷冽如冰。
他立马闭嘴了。于公于私，江煜峥对他的要求一向严苛至极。要是连这点事都处理不妥，他估计，自己真的会被这个阎王扔到街头，自生自灭了。
江煜峥倒没想那么复杂，秦阳是他一手带出来的，又有着同根连枝的血脉。这次，是找上门来的绝佳时机，正好让他练练手。
他就简单地吩咐了一句，“派人暗中监控现场，确保一切都在你的掌控之中，绝不允许任何意外发生。”
挂了电话，他给陈玄发去一条信息：给秦阳提供一切必要的支持。思索了片刻，他又补充了一条：看好时景。
安排完所有事务，天边已经泛起了青白。
江煜峥泡了杯咖啡，安静地坐在露台上，等待着日出。时景曾跟他说过，她出生之时，正值朝阳映红天际，她的母亲便为她取“景”字为名，希望她永远如同日出之景般，生机灿然。
难得的寂静，回忆着她，他的脸上不自觉地露出浅浅的笑意。
另一边的秦阳，一夜未眠，赶制了一份详尽的计划书。天也大亮，员工都陆续来上班了。他正准备联系安保人员去现场时，时景一路跑进总裁办，“厂里出事了！”
她喘着气，把下面部门的汇报展开在秦阳面前，“昨天夜里10点，有一个员工闹事跳楼了。”
秦阳的心一下子提了上来，“人怎么样？”
“他是半夜上的楼顶，一通吼后直接就下来了，谁都没来得及反应。人伤得不轻，现在还在医院抢救。”
事态的发展竟与江煜峥的提醒一模一样，秦阳开始后悔，昨天挂完电话后，就应该直接去部署安防。
但是，他又觉得这件事有些蹊跷，如果那人真想闹事，为什么不选个大家都在的白天，偏偏挑了个人烟稀少的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