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会挑时间，正好祁总不在。
宁冉冉屏息凝神，听见宁母含糊说了句话又唔唔起来，接着是一个带着电流很不自然的男声。
“孟慧曾经摔下来的烂尾楼。”
“你妈妈在这儿等你。”
“该怎么做，你心里有数。”
她甚至来不及说句话电话就被挂了。
再打过去也是关机状态。
宁冉冉没空去想是谁，没空去想别的，她下意识连衣服都来不及换就往外走。
要出门才想起来她不能打车到目的地，更不可能让司机送她。
一旦有除她之外的人到场，谁知道会发生什么。
宁冉冉都想自嘲，类似的事碰上过几次，她对流程和对方要求都已经非常熟悉，可就是做不到冷静。
谁让她的弱点被对方精准拿捏住。
宁冉冉直奔地下停车场，开了辆祁晏白的车。
车里是绝对安全的空间，单向的玻璃不会被外面任何人窥视。
宁冉冉很快开车到了烂尾楼。
这儿和之前一点没变，她直接把车停在孟慧当时掉下来的楼下。
车灯开着，车窗打开一条缝，扬声喊：“有人吗？”
没人回应，半晌，楼上传来一声口哨声。
接着是一束刺眼的光突然移动着照向她，稳稳停在车前面玻璃上。
宁冉冉被耀的眯眼，深吸口气，开门下车。
那束光随着她动，看着像是在给她照亮脚下的路。
宁冉冉顺着破败凌乱的台阶绕上去，一直往上走，越走越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