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没见过黎梓霖伤的这么严重，眼泪忍不住从眼角滑下。
黎梓霖的手指屈了屈，却没抬起来。
虚弱劝道：“我没事。”
“别哭。”
宁冉冉对上他涣散又温柔的目光，瞬间更绷不住了。
她都不知道该说什么，谢谢似乎太轻。
就像杀了人说对不起一样。
宁冉冉抹了下眼眶，哽咽的近乎哀求。
“师兄，你坚持下，警察很快会来的，你不会有事的。”
她握住黎梓霖的手越抓越紧，怕他没了，更怕指腹下正在跳动的脉搏会忽然停住。
黎梓霖点不了头，朝她眨了下眼。
的确用不了很久。
他给岑骁慈打电话时，闲聊似的提了句“工作而已用不着太拼，身体第一”。
这是他和岑骁慈订下的暗号，是自从他小时候出事后就说好的。
岑骁慈听到后还不着痕迹试探了遍，让他没引起任何怀疑重复了第二次。
宁冉冉哭的厉害，黎梓霖想帮她擦干眼泪，也想让她别哭了，但昏昏沉沉感觉眼皮沉重的都要睁不开了。
他模糊看见宁冉冉的关心急切。
自从回国后，宁冉冉身边和心里有了祁晏白，就从未这么看过他。
虽然疼的要死，黎梓霖也无比清楚的意识到，这是一个机会。
很难再遇到的好机会。
他用力握了握宁冉冉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