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瞟了百里空空一眼，后者一屁股跌坐在地，颤抖得更厉害了。
反而是陈瀚摇摇晃晃，勉强站立在原地，手里提着墨刃，露出狞笑。
“咳！”
刚想开口，结果又咳出了血团，将他的牙齿染得通红。
“老妖婆，这下……公平了。”
“来吧……看看谁能，活到最后。”
陈瀚眼底散发出的疯狂的战意，甚至让金丹境界的楚云仙子都心神一凛。
她捂着被刺穿的胸口，猛地深吸口气，血流如注的同时，也强行压下了混乱的气息。
那双猩红的眸子，深深看了陈瀚一眼，突然之间掉头飞掠而去。
仅一个呼吸的工夫，她的身影就消失在了山巅之上。
陈瀚想去追，却已经有心无力。
只是朝着百里空空露出一个赞许的微笑，甚至来不及挑起大拇指，就眼前一黑，栽倒在地。
……
陈瀚再度醒来，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
天色已然大亮，山巅的硝烟彻底散去，只留下满地狼藉。
老六和宗义，正焦急地站在不远处碎石堆上眺望，等待直升机救援。
陈瀚睁开眼时，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百里空空那张悲戚的面孔。
亲眼看着自己父亲死在眼前，而且是为了救下自己，当了替死鬼，这种感觉对于一个年轻人来说，绝对是撕心裂肺的痛楚。
原本想要抬起手臂，安抚一下对方，但陈瀚刚要动胳膊，一阵剧烈疼痛传来，让他倒吸一口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