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邢召林也不会像竹筒倒豆子一般,把埋藏了二十年的秘密稀哩哗啦一股脑全都倾吐而出。
正房门口,王德文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一旁的王钦妮紧咬嘴唇,表情茫然,脸色煞白。
他父亲王凡玉,竟然也露出了一副不知所谓的神情,眉头紧锁。
陈瀚墨眼扫过。
心底暗暗猜疑,王家主家的几人,竟然像是不知晓这件事的样子?
但是王德义就不同了,此刻简直抖如筛糠,面色铁青……
终于,邢召林口中声音停了,他的头上身上,已经被雨淋透,哆嗦着跪坐在地。
现场的人,全都露出一副咬牙切齿义愤填膺的模样。
“胡说!简直荒谬!!”
王德义忽然放声痛斥,因为过于激动,声带撕扯发出了尖利的声音。
“老邢啊老邢,我王家待你不薄,没想到你反咬一口。”
邢召林连抬起头的勇气都没有了,一个六十多岁的男人趴在地上放声嚎啕。
“别怪我啊,我要是不说,我侄儿就没了。”
听到邢召林的话,陈瀚才知道石海用了什么手段……
虽然有些卑劣,却很有效。
这时候,王德文颤巍巍走上前,王钦妮亦步亦趋在旁搀扶。
老人走到内院正中,丝毫没有理会淅淅沥沥的雨滴,而是用珐琅手杖末端,敲了敲正在大哭的邢召林。
“眼泪儿留着回去哭,先和我说说,你今天被抓来讲了这么多,可有凭证?”
邢召林猛地抬起头,睁大的眼睛中,竟然泛起一丝侥幸,拼命摇头。
“没,没,没有。”
“哼!!”
王德文冷哼一声,整张和蔼的面孔,也变得阴沉起来。
“既然无凭无证,你们就这么闯进我王家,是不是也要给我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