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你爸又严重了,两天吃不下喝不下了,估计是反复了。”
徐忻林赶到家时,两面黄旗插在门口,一进院子,听到一阵摇铃声。“大仙”已经在屋里做法了。
一小徒弟候在旁边,身穿黑色绸缎长袍。师徒二人,一黑一白,徐忻林想到黑白无常,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大仙”表情诡异,旁若无人,在徐大山周围跳来跳去,像在练着什么功。冷不丁的大叫一声:“呆!哪里跑!”。
徐忻林一激灵,把魂都吓飞了!
那“大仙”回回神,神色恢复到正常。
“这女人执念太重,不肯走啊!”
徐忻林精神紧绷:
“怎么才能走?”
“那要看你们愿不愿意完成她的心愿了。”
“什么心愿?”
“大仙”的手从袖筒里往外一伸,朗声道:“拿纸笔来!”
小徒弟走上前,将一张一米见方的宣纸往桌上一铺。俯身,双手递上一支毛笔。
“大仙”刷刷几下子,写下两行字:
徐家有女初长成,凄凄瑟瑟苦一生。
少年不知老来愁,老父姓名甚堪忧。
东方佳胥金不换,结为连理方改命!
写完,丢下一句:“你们自己看着办吧,我也只能点到为止。”
临走时,回头道:“这次施了大法,香火钱是上次的十倍,记得转给我。”
徐忻林脑子里乱成了一锅粥,各种画面交织在一起:父亲躺在床上喘息着,酒楼里乱哄哄的忙碌着,“大仙”在屋里跳动着,母亲的遗像在墙上似动非动……
她记不清了,那句话,到底是不是从自己嘴里说出来的:
“二姨,我答应嫁给郑多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