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在回拨键上犹豫不决，最终还是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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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公寓里，何恬犹豫地接起了电话，江琴琴的呼声成了背景音。
“喂……”
“是我，厉霆修。”他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冷淡，却让何恬心头一颤。
“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何恬尽量让自已的语气听起来平静。
“明天，上午十点，律师楼见。”他的话简单直接，没有任何寒暄。
“律师楼？”何恬不解，随即心中涌起一阵不安，“是……关于离婚的事吗？”
“嗯。”厉霆修的肯定让空气仿佛凝固，随后他补充道，“带上你的东西，我们一次性解决。”
电话那头的沉默让何恬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是解脱还是不舍？她深吸一口气，“我知道了，明天见。”
挂断电话，何恬望向窗外，城市的灯火阑珊，映照着她复杂的心情。
而这一切，都被悄悄打开门缝偷听的江琴琴捕捉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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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律师楼外。
路人甲看着匆匆走过的何恬，忍不住对身旁的路人乙低语：“那不是厉氏集团的夫人吗？怎么一个人来这里，还一脸愁容？”
路人乙一脸惊讶：“是啊，我还听说厉总对夫人疼爱有加呢，这难道是要闹离婚？世事难料啊！”
两人议论纷纷，全然不知他们的对话，已被不远处等待的厉霆修一字不漏地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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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师楼内，气氛凝重。
“双方确认，协议离婚，财产分割无异议……”律师的声音平板而机械，何恬和厉霆修面对面坐着，眼神偶有交汇，却又迅速错开。
签字仪式很快结束，当两份离婚证书放在桌面上时，一种莫名的情绪在空气中弥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