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瞿修远的声音催眠还是什么,梦璃眼皮沉沉,扑通坠入了梦乡之中。
一旁的瞿影看她睡着,从欲言又止变成了彻底闭口不言。
也许,学会沉默也是成长的一种体现。
半夜三更,梦璃从噩梦中惊醒。
头很痛,她发现一个人坐在她床的不远处,见她醒了,端起一旁的水杯来,“要喝水吗?”
梦璃摇摇头。
“瞿修远呢?”
瞿影的神情有些黯淡,“叔叔忙着处理一些事,明早就会来的。”
梦璃还是把水杯接过来了,“谢谢你。”
除此之外,她就没有别的话跟自己讲了吗?
这么疏离,这么冷漠。
自己做错了什么?
瞿影心有不甘,自己在默默祈求着梦璃的爱。
“梦璃小姐,我给你手上换药吧?”
梦璃刚想拒绝,却神使鬼差地点头了。
“好吧。自己一个人也不方便。谢谢你了。”
瞿影一时语塞,“……不用跟我这么客气。”
他没勇气挑破他们之间的尴尬。
绷带解开,那被冻伤发红的痕迹刺痛了瞿影的眼,他有些不敢揭开剩下的纱布了。
梦璃反而还催促他,“怎么了?长时间暴露在空气中的话,伤口会有感染的风险的。”
好冷冰冰。
自己在她面前,总是笨拙的。
于是上药,将药粉抖洒在通红的伤口上,将无菌崭新的纱布换上,重新仔细地缠绕。
梦璃原本还担心会有二次剧烈的疼痛,但瞿影手法熟练,而且非常照顾她的感受,所以她居然还一点痛苦都感觉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