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惹,这人不能惹啊!
若早知纸鹤是被此人抢去,自己便是有一万个胆子,也不敢得罪此人!
家资万贯又如何,秀才出身又如何…
吴东南相信,即便想抢纸鹤的,是越王,他宁凡,也敢一路踏血,杀入越王宫,带走心爱女子。
“求宁尊,饶命!”
吴东南跪地,死命叩头,用梦中称呼宁凡的方式,唤出一句宁尊。
“此生,我不想再看到尔等…滚!”
…
私塾内,正教书的紫衣青年,目光露出赞许之色。
“此子性狠、嗜杀,这不是坏事,但若只知杀戮,则仙途之上,必难走远…此子为了多与母亲相处些岁月,故而不杀人,不破坏此幻境氛围…本皇喜欢孝子…已过了97日,是时候传他一场道悟…”
吴东南灰头土脸离去,宁村之事,渐渐平息。
宁凡乘牛回家,家中已传出饭菜之香。
娘亲,纸鹤,还有自己…
这是宁凡做梦都想拥有的温情…
他徐徐闭上眼,露出满足的笑容,虽然知道眼前一切,都是虚幻。
夜已深,二女歇息,宁凡却骑牛出村,一路北行。
北面有山,山不高,但山上,仅五百丈,但山巅站着一个紫衣青年,他站在那里,仿佛一个神色,便可令眼前所见所有天地…粉碎!
宁凡跃下青牛,拍拍牛头,与之告别。
青牛不舍,数步一回头,似不愿离开宁凡,但宁凡,谴回了它。
身形一纵,化作紫烟,出现在山巅,隔着一步,立在紫衣青年身后,抱拳道,
“晚辈宁凡,见过紫斗仙皇!”
“嗯!”
这一刻的紫衣青年,目光之中,有一股睥睨天下的气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