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劳管事操心,苏某自会跟王爷解释!范管事还是先顾好自己吧!”苏璟说完转身飞掠而去,丝毫没有跟他废话的意思。
范青阳看着苏璟离去的方向,脸上神色难看至极。
“管事,还追吗?”小将凑上前小心地问道。
“追个屁!”范青阳突然爆了句粗口,狠狠一耳光抽在小将的脸上,怒道,“没用的东西,抓两个人都抓不住。要你们何用?”
小将顿时满脸委屈,道:“是您吩咐咱们要抓活的。”
范青阳冷冷地盯着他,道:“你的意思是老夫的错了?”
“末将不敢!”小将慌忙垂首道。
这边唐子昔已经一口气跑过了几条街,好在一路都没遇上巡逻队。直到远远地看见高大的城门,她才钻进一条黑咕隆咚的巷子里,靠墙喘着粗气。
此时天色微明,再有不到半个时辰城门便会开了,她决定在城门开启的第一时间逃出去,然后头也不回地朝洛阳的方向狂奔。
不过,很快她就发现了问题。现在的她已经是朝廷的钦犯,若是这样贸然凑上去,岂不是自投罗网,而且此去洛阳路途遥远,若是单靠她两条腿,怕是走上三五七年也走不回去,所以必须要想个两全之策。
突然,她脑子里灵光一闪:如果没记错的话,方才跑过的一条巷子的时候似乎听到了马嘶声。
于是她又循着来路往回走,一边走一边侧耳倾听。
果然,她刚回到第二个巷口便听到了亲切的马嘶声,而且还不止一匹的样子。
唐子昔顿时大喜,环顾了四周一眼,摸到院墙边抓住凸出来的砖石灵活地爬了上去。
方一跳进院墙,她便在心中大呼来对了。一眼便相中了一匹枣红色的骏马,动手就去解缰绳。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那缰绳似乎绑得格外紧,她解了半天也没解开,反而把她累得满头大汗。情急之下,她一口咬在缰绳上,想要将其咬断。
“老爷!马车已经备好,随时可以出发了。”
“好,去请夫人们出来吧。”
不远处忽然传来说话的声音。
唐子昔闻声暗道一声糟糕,顾不上再跟缰绳较劲,心急如焚地四处寻找藏身之所。
因为她之前太过专注,所以等她听到声音的时候对方实际已经离得很近了,现在再去爬墙逃跑显然已经来不及。可是这诺大的庭院却偏偏空荡荡的,除了几匹马跟一辆马车,别说是大一些石头,便是连草木都没有一根。
脚步声已经到了门口,她来不及多想,一头钻进了旁边唯一的马车里,蹲在里面大气都不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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