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草眨了眨眼,看清了眼前人,是魏秋,男人脸上神色十分难看,眼中溢满了恐慌。
禾草揉了揉头,一只手仍抚在胸口上,心乱撞着,额上出满了细汗。
魏秋忙倒了一杯凉饮递到她手里:“胸口不舒服?”
他十分后悔,不该告诉她这些话。
禾草抿下一口茶水,缓了缓,胸口好受了些:“秋哥儿,我把你当弟弟看待,没有男女之情,你应该知道。”
魏秋又是一声苦笑:“姨娘都没和我生活过,怎么知道没有男女之情?”
禾草起身,打开房门:“我心中只有你哥哥一人。”
说罢就要离开,魏秋的声音从后传来:“我不介意做哥哥的替身。”
禾草猛地一怔,头也不回,出了魏秋的房间。
山中的夜是静的,禾草躺到床上,回想刚才魏秋说的话,魏泽想让魏秋代他照顾自己。他保她逃离京都,又让魏秋护着她。
这一次,魏泽从曲源县去京都太晚,根基浅,束住了手脚,他只能以这种方式送她离开,可魏家的其他人怎么办,周氏,还有魏家二房,这些人怎么办?
想着想着,蒙眬睡去。
次日,魏秋起身,看了眼对面的房间,门仍闭着,于是到院中洗漱,待洗漱毕回了屋子,对面的门仍关着,房内没有一点动静,于是上前敲响房门。
敲了几声,里面仍是没有声音,男人心里一突,将门大力推开,一眼看去,松了一口气,便隔着距离,叫了几声,发现叫不醒,又上前推了她好几下。
女人这才悠悠转醒。
“你怎的进我屋里了,像什么样子,快快出去。”
魏秋龇牙笑了笑:“姨娘昨夜没少看我的,我在门外叫你,叫不醒,这才进来的,不承想一大早反被姨娘训斥。”
说罢扬着头,大步出了房间。
禾草撇了撇嘴,不得不感叹,年轻就是好啊,受了伤,才睡一夜,精神就回转了。
用罢早饭,禾草见魏秋又要出门,问他:“你身上有伤,还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