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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二(1 / 1)

第161章番外二

尼楚格回去,就跟自家额娘和阿玛点了头,“阿玛,您抽空进宫把赐婚的旨意弄来呗,这事定下来您跟我额娘就都放心了。”“急什么,急什么。什么天大的事都等过完年再说。”大闺女回来就凑在自己跟前,把拉里达说的话学给自己听。大姑娘了,是不是真喜欢一个人一眼就能看出来。胤俄看着女儿笑弯了眉眼的样子,心里那个酸啊,真是说不出来的滋味。不过再酸,尼楚格的婚事真的不能再拖了。府里给她准备的嫁妆都添了又添,早就超过一百零八抬的规制了。

赐婚的旨意下来,还多的是流程要走,紧赶慢赶起码也得大半年才行。胤俄就这么一个闺女怎么可能马虎,要不是府里还有两个小子,他都恨不得把自己跟禾嘉一起给闺女陪嫁过去得了。

过完十五,胤俄往养心殿去了一趟。四爷一见胤俄苦大仇深的样子就乐了,要不说四爷别管跟这些兄弟们关系怎么样,该小心眼还是小心眼呢。他给舒宜找的额驸是董鄂七十的嫡孙,九福晋春花的外甥。这几年户部在胤糖的手里说是赚了个盆满钵满不算夸张,以前的皇商大多出于内务府,那些商人里有一大半都是包衣旗的旗人,仗着身后有主子做倚仗,在外面做生意只有稳赚不赔的。

但真要说会做生意的,其实还是汉人更厉害。不管是江浙一带还是徽商晋商,胤溏在广州府和关外都见识过他们的本事。说得难听些真正来往交易买卖,和仗势压人不论好坏只顾着肥了自己的腰包,这里面的区别真就大了去了。

内务府那边胤糖不插手,毕竞内务府养了一批人专门从辽东往关内贩运。这是皇家垄断了的买卖,每年光是从人参这一项上的进项,就是一笔很大的银子自己要是敢在这个上面动手,别说自己是皇子,就是宫里的主子,内务府那些盘根错节的包衣世家,都得想法子把人弄死,弄死了还找不到一点儿证据。主子?能跟着吃肉的那是好主子。可要是想把奴才的饭碗给砸了,别说主子,就是天王老子那也不成。

郭络罗家本就是包衣世家的出身,后来才抬旗的。这里面的弯弯绕胤糖比谁都明白,他不碰这些人而是自己收拢一批汉人商人,如今已然是成了气候。这些人不光是做生意赚银子,很多时候哪里有灾要赈济,户部把银子拨下去胤糖都是借他们的手左右倒腾。不说他们一点儿都不往自己口袋里装,但有力爷在上头镇着起码不敢过分。

四爷对此都看在眼里,现在老九镇得住自然事事都好。可人心易变,即便老九不变他手底下的人也说不准不变,就算他们都不变,但人总是要老的。等老九老得管不了事了,到时候又让户部变回以前那样?只能一步一步把规矩定下来,把挂在户部底下的这些商人管理起来。等到日后不管是没了老九,还是没了自己,现在给户部打下的基础还能运行下去,就算有什么差错也有成例可循,这事才算办成了。要动户部,必须先安老九的心,四爷是舍不得闺女却也分得清主次,联姻到什么时候都有用。

给舒宜找的额驸是董鄂七十的嫡子嫡孙,董鄂家有了这么一个额驸在,就知道万岁爷不是要拿董鄂家和瑞亲王开刀,连带户部的人也跟着松了一口气,事情要一步一步往下办也就容易了。

为此,四爷专门去了一趟齐妃李氏的宫里,把这事的厉害关系都跟李氏和闺女说清楚了。

毕竟董鄂氏这一支虽显贵,但勇勤公的爵位是由三福晋的阿玛彭春那一支承袭的。

董鄂七十现在只是正红旗都统,舒宜嫁的又是他家的孙辈儿,虽是嫡子却不是长子,以后的前程恐怕还得全仰仗四爷操心。跟李氏解释这些,是怕她这个当亲额娘的嫌女婿身份低了,没想到人家齐妃高兴得不得了。一贯规矩又温柔的人,也忍不住冲四爷笑得见牙不见眼的。“这样的女婿正正好,他府上都统的位置轮不到他来接,到时候干脆让他跟着舒宜住到公主府去。

万岁爷对舒宜的心臣妾是再放心不过的,往后女婿靠着万岁爷什么前程没有,何必跟董鄂氏那一大家子搅和在一起。”女儿不用抚蒙,李氏是打心底里高兴,至于额驸有没有爵位可以承袭这事她真不在意。宫里如今就舒宜这么一个公主,亏待了谁也不可能亏待了她去。“到时候舒宜生了孩子,臣妾还能搭把手,就是万岁爷不也想见孩子就见着了,这还有什么不好,臣妾要心里还有不高兴,那就是亏了心了。”女儿还没嫁出去就想着生孩子的事了,四爷都被李氏给说无语了,晚上回到永寿宫跟乌拉那拉氏说起这事的时候都有些哭笑不得。却不想乌拉那拉氏在这件事上倒是跟李氏一个意思,找这么个女婿恰到好处。虽说是皇上的女儿不愁嫁,那前些年端静那事不也叫人听了都心惊。孩子嫁得远了,管你是皇帝还是谁,当时插不上手那就是照管不到。等事后再去找麻烦又能怎么样,没见着先帝就是弄死了噶尔臧,这事都在心里是个坎J儿。

最后病重的那一个月,宫外的人不许随意进宫,短暂清醒的先帝却还是派人把端静给接到宫里去了。

老爷子看着头发白了一半的女儿,看了良久却一言不发,直到重新昏睡过去也没跟端静多说什么。

那是因为无话可说吗?那是先帝知道说什么都晚了,这些年的苦端静该吃的都吃了,谁也替不了她也不能说一句感同身受。所以啊,就这么留在京城挺好的。董鄂家那小子乌拉那拉氏也见过,长得标标志志白白净净的哪里不好。还说什么怕李氏不高兴,分明不高兴不舍得的人就四爷自己。

舍不得是真舍不得,舒宜公主出嫁当天四爷脸板得像是要吃人,弘晖弘昀要领着好些堂兄弟一起送嫁去都统府,四爷都只摆摆手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后来胤俄回来说,他亲眼瞧见皇上眼眶都红了。要不是背过身去躲得快,他说不定还能瞧见老四因为嫁女儿落泪,这多难得一见啊。那会子胤俄嘲笑四爷一点情面都没留,现在轮到他心绪复杂进宫来求赐婚的圣旨,四爷岂能轻易放过他。

“老十,你也有今儿啊。前年舒宜嫁人的时候你怎么跟朕说的来着,如今轮到你了吧。”

“皇上,臣弟真是好心劝您放宽心,您怎么还能记到现在呢。”胤俄当时见老四那副要哭不哭的样子,确实是忍不住说了几句风凉话,现在轮到自己要给尼楚格定亲事了,四爷当时只随口说了两句,让胤俄以为这事就这么了了。

却不想人家万岁爷心眼小得很,从胤俄那儿套出话来,知道拉里达那小子想要跟着尼楚格一起去西北,等到开春之后尼楚格要出发时,他却跟不成了。拉里达长得好心思又活泛,当年别有所图拜了胤俄当老师,进进出出敦亲王府好几年,跟尼楚格见面说话的机会不多,但学识和心性却是正经被胤俄给练出来了。

进了理藩院以后,为人处事都踏实。不是那种油腔滑调人人都喜欢的,也绝不是木讷得不会办事不会开口的。

上官和地下的吏员提起拉里达,虽说他好命被敦亲王府的大格格看中了,但羡慕完了大多又还要加一句:这小子人活泛可心是实的,着实不错。还不错的拉里达被皇上赐婚要娶敦亲王府的大格格,这往后就更是自家人了。

没有放着懂事听话的侄女婿不用去用外人的道理,四爷一道口谕拉里达就成了旗籍清吏司的郎中,正五品的官职。

一部郎中要负责的事就比主事要繁杂多了,想要请假出京那是做梦。尤其拉里达的身份特殊,旨意下来第二天就被理藩院尚书专门加了过去。老大人啰啰嗦嗦说了好些,总体意思就是小伙子有前途好好干,既然决定了不回蒙古又要去亲王府的大格格,这办差事就更要用心。话都说到这份上,再想请假就真不行了。尼楚格看着苦大仇深的拉里达笑得眼泪都要出来,笑过了觉得自己有点坏。把人留在府里吃了一顿晚膳,又答应他这次出门肯定多给他写信,拉里达这才满心不情愿的把尼楚格给送出京城。

尼楚格带着人跟着沈娟的镖队出了京城往西北走了,留下可怜巴巴的拉里达还得天天往老丈人府上去。

没过门的女婿殷勤得不像话,中午在外面吃到一道好吃的菜,都得现点了让人送到王府去。等下午衙门里没事了也不回家,溜溜达达的就往敦亲王府去。门房上的小子远远的见着大姑爷,立马迎上来给他牵马。拉里达手松,王府前院这些小子光是从赐婚到现在已经从他手里得了不少赏钱。现在王府里的人都知道,只要嘴甜喊拉里达做姑爷,这大姑爷可好说话了。“王爷呢,在前院还是后头。”

定了亲那就是自家人,府里的关防对于拉里达来说就形同虚设。给他收拾的屋子就在弘暄院子里,书房的东厢收拾出来,有时候弘暄跟这准姐夫聊得投契就干脆睡在书房,不回后面来。

“王爷和大阿哥都在前院书房,再有半个月圣驾就要出发,王爷说您来了就赶紧过去,别去福晋那里卖乖,忙着呢。”领路的小厮是把胤俄的话全盘学了过来,听得拉里达哭笑不得。自己长得好,在讨好丈母娘的时候多少占便宜,可敦亲王这老丈人不好糊弄,人家要挑拣女婿哪能老让福晋在旁边帮倒忙。知道自己过来每次都得先去福晋那儿请安,就干脆不让自己去了。不过忙是真的忙,四爷登基六年了一直都在忙,先帝晚年仁厚,朝廷里又有一帮子功劳深厚的老臣们,君臣之间有情义处得不错,可这′不错′的背后,便是大把和稀泥的懒政怠政。

皇上想要做仁君,想要全了这一场君臣之情,好些事能带过的就都带过了。带不过的干脆不往先帝跟前说,反正又不是什么要造反的大事,贪墨些银子算得了什么。

四爷对这些人那可都是记着小本本的,这位阎王一登基,前儿个还说要给先帝结结实实守孝三年,转头就把之前记下来的帐摊出来,一桩桩一件件的跟那些过惯了好日子的老臣们算。

别说什么三年不改父之道才是孝顺的话,四爷都敢一天不打折的给先帝守孝三年了,哪个傻王八蛋还敢拿这个来说嘴。也就是到了这会儿,被四爷差遣得提溜转累得要死的兄弟们才反应过来,老四这个黑了心肝的肯定是早就想好了。

先把守孝这事提出来,再趁着这三年时间把该收拾的臣子都收拾干净。等孝期过完朝廷里的老臣该处置的处置该留下的留下,这才是真正的新朝新气象。想得都挺好,吏部户部连同内务府和江南那一片,确实也被四爷从上到下在从下到上来回的梳了好几遍,江南织造那几个世家全被抄家带回京城来,为禾嘉还专门去围观了一场。

毕竟先帝早走了十来年,这个时候的曹家和李家那可比历史上还要显赫,听说派去抄家的人从这些人家里抄出来的金银珠宝都成山成海了。禾嘉去看了,却没见着人。四爷查贪官之后又搞摊丁入亩,算是把权贵文人都得罪了个遍,他们的笔杆子下四爷就是最刻薄寡恩的人,反正就是坏得脚底流脓眼里生疮。

可要禾嘉说,这人其实还是心软。这些年管着江南织造的这几户人家虽贪,对先帝还是足够忠心。四爷是抄了他们的家,却不是没给他们活路。全家老少带回京城来,进城的时候都是坐在马车里没露面的。除了家里几个有官职的被判罚,其余的都放了,还给了安置的宅子和田产。要说再像以前那样金银满床那肯定不可能,可要说靠着四爷给的这些房产田产会冻死饿死那也绝不至于。就这样了要还说不好,禾嘉就真不知道什么才是好了。

把该办的事抓紧办下来,蒙古那边就说什么不能再拖了。每年过年蒙古使臣来京城,都要问皇上蒙古会盟的事。新帝登基好几年还没正式跟蒙古诸部会盟,可不是好事。

一向死抠死抠的四爷,总算大方了一回,把能带的都带上了,浩浩荡荡出京,先去盛京祭祖再入草原同蒙古诸部会盟。很久没回蒙古,禾嘉可算是撒欢了。在盛京还耐着性子见了不少官员女眷的十福晋,等到了草原上安营扎寨,就几乎见不着人了。跟蒙古诸部会盟,以皇上的大营为中心,诸部以众星捧月般在大营周围一圈又一圈的安营扎寨,站在远处的山头往下看,绵延不绝的帐篷看不到头,那副画面是很壮观的。

胤俄要伴驾,不伴驾的时候也多是在见蒙古王公。他知道禾嘉不耐烦这些,也舍不得她浪费了好不容易出来的机会,就对外说福晋水土不服病了,不见客。

这借口找出来,皇后和几个妯娌都笑翻了。这么多人谁都能水土不服,就禾嘉不能。阿霸垓部的大格格回蒙古水土不服病了?说出去鬼都不信。连四爷都忍不住说了胤俄几句,不耐烦见底下的女眷就不见,何苦这么促狭找这种借口。弄得真有事的人,也不好意思去找禾嘉了。“臣弟天天伴驾,没伴驾的时候还要带着人出门打猎。您说有什么事不能跟我说非要去找福晋的,人家难得回来一趟,快由着她玩儿吧。”四爷稀罕舒宜这个闺女,他也自认做不到老十这样。女儿想出京大半年不着家,他就真放手让孩子出去。哪怕自己在府里操心得很,生怕孩子在外面住不好吃不好,等孩子一回来还是半个字都不说。现在福晋天天带着人出去跑马打猎,他也由着她去。要知道已经有好几个跟着出来的御史告状告到四爷跟前,都是说敦亲王福晋太招摇,天天带着猎狗出门,就没见过这样的王妃。

“没见过?这次不就见着了。"胤俄对此嗤之以鼻,他喜欢的大格格就该是这样的,京城没地方让她天天这么玩儿那是没法子,现在出来了还不让玩儿?“四哥,人家是嫁给我当福晋,又不是卖给我了。她从小就是在草原上长大的,如今回了草原还拘着她天天待在大帐了,多没劲儿啊。”这话说得,四爷摆摆手知道这事在胤俄这儿就说不通了。他本也不愿意当这个恶人,弟弟老实给自己当差就行了,至于王府里的事,不过爱玩儿些,算不得错处。

对于背后这些闲言闲语,禾嘉是不在意的。会盟一共有十来天的时间,除了风大的两天没出门,禾嘉是天天带着人在外面。直到倒数第二天,难得胤俄也腾出空来,两人带着人找了个湖边准备野炊露营。

没想到刚坐下就瞧见对面林子里也有人出来,这场景两人可太熟了,相视一眼都噗嗤一声笑出来,连带一起出来的乌云宝音和巴雅尔赛音四人也跟着嘿嘿直乐。

当年那个被禾嘉吓得半死的保泰,如今都是当了玛法的人了,时间真的过得好快。

禾嘉心中有些感慨,可惜感慨的话还没说出口,看着远处又走近了些的人脸色不禁变了又变。

那骑在五花马上的人不是自家那小崽子弘暄又是哪个,他身边还有个穿着骑装英姿飒爽的姑娘,两人正有说有笑的,这要是没什么内情,禾嘉现在就把自己这对招子给挖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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