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元夕清楚,他这般举动,是害怕魏家的人在宫中就对她直接下手。但有李侍郎在朝上拖延的那片刻时间,宫里的天子亲卫都得到了消息,如今有十几二十来双眼睛盯着这边。
转移到了刑部手中。
加上皇宫到底不是最好动手的地方,稍不注意就会被安上谋逆的罪名,她到底还是被跟刑部押解的官兵离开时,施元夕看了眼街道。
四处都静悄悄的,有官兵戒严。
施元夕轻垂眼眸,遮下了眼中的情绪。
此刻的镇北侯府,已经被重兵包围。
京畿营的张副将在布置好了天罗地网后,方才让人强行撞开了门。嘎吱!
厚重的大门猛地被推开,大批官兵冲进了府中。
可入府大镇北像府内都回荡得惊慌失措的声是根没看到装济西和裴桓二人的踪影。张副将的脸色沉了下来。
派去盯梢裴济西的暗卫说,昨天傍晚还看到了裴济西,只是他回到府中后,就再没有出现过。
从昨日傍晚后,镇北侯府没出现任何异动,也无人离开。一直到了今日早晨,才有下人拿了丧幡出去挂。
京郊,京畿营将士严阵以待,把守着各个出口。
隔得不远的山脚处,裴桓穿着一身粗布麻衣,面色铁青。过了这么多年,没想到他们身边还有先帝安插的探子。当初誉王被扳倒后,他身边的将领被遣散离开,留在裴桓身边的人手不过寥寥几人。裴桓知道先帝一直对镇北军心有芥蒂,却怎么都没算到,先帝竟是还让人一直监视着他。
在他身边担任要职的,都是他的心腹。
这个暗探处在了外围,许多事情也是一知半解。
北侯府一直在做的事。
但北越动静太大,惊动了边疆的人,此人多半是得到了消息后,顺藤摸瓜,知晓了镇随后便将消息告知了朝中。
裴桓面色阴沉,讥笑道:“先帝死了这么多年,他留下的走狗倒是忠心耿耿。”“只可惜......""
先帝死早了,就该半死不活地留着一口气,看着他信赖的魏家,他的母族,占据了他好不容易得来的江山。
接涌入京城。’
边上的裴济西没什么太大的表情,只冷声道:"军中各将领都受到了魏家监视,不能直“五十里外有接应我们的大军,需尽快与他们汇合。”
否则以他们身边的这点人手,京里的人一旦反应过来,后果将不堪设想。事不宜迟,裴济西身边的副将再次将裴桓背了起来。
前边有镇北侯府的暗卫开路,裴济西走在了最后方。
他的目光落在了裴桓那条空荡荡的右腿上,神色不明。当初先帝登基后,许多人都等着看镇北军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