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嘀咕了一阵，突然看向后方一名中年男子。
“李斯，夫子可曾与你说过此事？”
中年男子上唇留着胡须，抿了抿嘴唇目光怪异地看向场中的范季。
点头道：“老师确实让人送了一份信来。”
几人追问道：“夫子怎么说？”
李斯皱起眉头，看了看最前方的吕不韦，又看了看范季。
“老师只说了八个字：身负天命，大势所趋。”
荀夫子只有两个弟子。
一个是韩非，另一个就是李斯了。
只不过李斯没有韩非命好，出身并不高贵。
摸爬滚打了几十年，侥幸拜得荀夫子门下之后来了秦国才得到吕不韦赏识，当上了小官。
之前他还不明白荀夫子那八个字是什么意思。
但是现在范季出现在这里，加上刚才那一番话。
答案就昭然若揭了！
李斯若有所思地看着范季。
在儒家之中，荀夫子的话几乎就是真理。
连荀夫子都说他是身负天命，难道这人真是天意化身？
而且荀夫子似乎预料到了范季会来秦国，也猜到了会有今天这一幕。
所以才会提前告诉李斯一声，也算是点明了自己态度。
李斯面露难色，思量了一番之后把自己的座位往后挪了挪。
其他几人一看，也往后挪了挪。
他们不敢和吕不韦唱反调。
只能保持沉默了！
范季有感，知道荀夫子是跟他们打过招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