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贵人不日将亲祭绛水,需要牲,此女不祥,已经被挑中。”
“所以,你不带走她,过几日也是死。”
韩国地处三水之间,河水泛滥,素来有用活人做牲祭的传统。
“原来如此。”
既然不是杀人犯,那最后一丝顾虑便已被打消。
典吏解开了女人的脚枷,将其推门外。
催促道:“时间已经不早,赶紧去把名字勾掉,否则神仙也救不了你。”
“诶!”闾胥点头哈腰。
领着二人来到县衙中进行了婚姻登记,随后看着掾吏用刀子将他的名字从竹简中划掉。
战国时,各地的户籍管理够十分简陋。
所谓登记婚姻,也不过是在闾一级的户册里加多一行字。
换到春秋时,也就是“问名”环节。
登记之处已经有不少的人在等候。
他们的身边围绕着家属和仆从,身上穿的衣服也都染了色。
这些都是闾右之家,为了让他们的儿子逃避兵役,也算煞费苦心。
“看,那是瞎子吗?他选了那紫头发的。”
一道尖锐的声音传来,是一个佝偻着身形的男子。
他的背上长着大锣锅。
众人循声看去,也不禁惊讶,那个紫头发的居然也有人要。
不过看到范季眼睛上缠的麻布,顿时也就明白了。
不禁纷纷捂嘴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