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疼痛。
对于楚祖而言,最难忍受的应该是疼痛才对。
就连被拉扎尔特意从检察控制部里挖出来的医生——之前给楚祖做手术的那位——他也说,楚祖先生现在需要承受的疼痛,恐怕就像是普通人不打麻药,直接开脑做神经迁移。
可楚祖没什么反应,他的适应能力比任何人预料的都强。
普通人花二十九年也未必拥有的疼痛耐受,在他身上只用了几个月就融会贯通,西德尼再也没听到他口中发出过曾经那样虚弱的气声。
养病的日子也不单调,阴谋与倾轧是不请自来的调味剂。
楚祖每天会起很早,西德尼也因此养成了早起的习惯。
哪怕戴熙安的家已经成了淤泥虬结的深渊,每天都有数不清的人拿着电子文件往这儿钻,西德尼还是雷打不动推着男人吃早餐,又去窗边晒太阳。
拉扎尔:“什么时候公布卢锡安诺的死?”
戴熙安:“尽快,赶在唐崎之前。”
西德尼问楚祖:“要来点牛奶吗?”
楚祖摇头:“你长个子,喝两杯。”
“……我长高了不少,爸爸。”西德尼皱眉。
“三杯。”
“哦!”
拉扎尔:“我们需要一出政治秀,刚好让楚祖先生走上舞台……”
戴熙安:“他还在养病!你看看他的样子,随便来个谁都能把他和西德尼一起打包塞进焚尸间!”
西德尼又对楚祖说:“最近十几天都没雨,社区也被‘清理’干净了,等会儿出去走走嘛。”
楚祖还是摇头:“你要是实在有使不完的劲,我看你跑步,五圈。”
“我晨跑过了。”
“十圈。”
“干什么啊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