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隐直勾勾地看着他:“一一美人计。”
凤清韵闻言笑得更灿烂了,却没有否认,而是反问道:“那看来这美人计对陛下…应当是生效了?”
龙隐闻言不答,喉结却忍不住上下滚动,显然是生效的不能再生效了。凤清韵见状笑得更开心了,侧头靠在他的肩膀上道:“好了,陛下不必猜忌于我。哪有什么美人计,这一切不过是因为……我昨晚之时做了一场梦,梦到姓慕的负我,而陛下其实才是我命中注定的郎君,所以一早醒来,我便迫不及待地一一″
这种话龙隐显然不信,闻言听都没听完便直截了当地打断道:“本座在宫主眼中,难道就是如此愚蠢之人吗?仅用这种粗陋的胡话,便想把本座骗过去?凤清韵心说你难道不是么,我是好心心给你留面子,才编点瞎话糊弄你,若是当真想看你丢脸,直接一言不发地脱了衣服往你话里一躺,你眼下这些自信到极的胡话恐怕便只能拿去喂狗了。
不过他面上并未将这些话说出口,毕竞便是往日,龙隐在他这里也能获得毫无底线的纵容,更不用说今日还是对方的生辰了。“好吧,陛下既然不信……我恐怕百口也莫辩了。"凤清韵笑着在龙隐怀中举起了双手,一副任君采撷的坦荡模样,“那陛下不如直接锁了我的丹田,检查一下便知我说的到底是不是真话了。”
此话落下,整个魔宫一下子安静下去。
空气紧跟着变得粘稠起来,避无可避的暖昧和那股若有若无的花香一起,在整个空间内弥漫开来。
龙隐深知摆在自己面前的其实是裹了蜜糖的砒霜,可那又如何呢?便是圣人来了,恐怕也难以忍住不尝。
炙热的掌心贴在腰侧,凤清韵被摸得一颤,当即垂下眸子看向那人搭在自己腰上的手。
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
那双手顺着他的腰线一路向上,一副公事公办检查的模样,连带着根本不可能藏东西的胸口与口腔都给检查了一遍。而凤清韵从始至终一句话没有说,就那么举着手任人施为,甚至任由对方摘掉自己的储物戒,最终甚至依着对方的意思脱了鞋袜,赤着脚坐在那人怀里,以此向对方证明,他浑身上下真的什么都没有藏匿。可这里是修真界,不是凡人的地盘,他们心知肚明,若是当真要谋杀,这点检查根本半点作用也起不上。
然而没有人挑明,于是这打着冠冕堂皇旗号的暧昧,就这么继续了下去。直到龙隐托着怀中人的后背质问道:“宫主的麟霜剑呢?”凤清韵看着他的眼睛,似是无意地舔了舔嘴唇道:“已经被陛下锁在丹田之内了。”
龙隐和他对视了三秒,蓦然把人抱了起来,三步并两步迈进了寝殿。一路上凤清韵靠在他的怀中,抿着唇忍不住发笑,龙隐一把将人按在了床上,顺手扯了对方里衣上的腰带,低头几乎是抵着他的吐息道:“笑什么?没了腰带的束缚,春光乍现,大片白腻的肌肤蓦然暴露在了空气中。可凤清韵半点扭捏也没有,就那么大大方方地躺在龙隐身下,甚至抬手环住了他的脖子。
“我自然是笑你……“他甚至还有恃无恐地凑上前,趁着龙隐没反应过来,竞直接亲在了他的嘴唇上,看着那人蓦然收紧的瞳孔,他一下子笑得更开心了,“有贼心没贼胆啊。”
龙隐呼吸凝滞了三秒,片刻之后,就好似理智瞬间蒸腾了一般,探手下去,贴着里衣便摸到了他的小腹上。
果不其然,丹田之内,麟霜剑确实被他方才施加的枷锁牢牢地锁在那里,照这么看,凤清韵着实已经成了案板上雪白的鱼肉,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了。……可这人为什么还是一副有恃无恐且游刃有余的样子?龙隐想不明白。
是不是……仙宫乃至整个正道为了除掉自己,因此不惜以龌龊的手段,控制了他的思维?
想到这里,龙隐一下子停住了动作,心头紧跟着泛起了复杂的情绪,那其中有因为莫须有的猜测而升起的怒火,更有说不出的苦涩,苦涩于一切的妄想,不过是专为自己设计的牢笼,而他却对此甘之如饴。正当龙隐沉默之际,下一刻,身下人似乎等得不耐烦了,竞直接攥着他的手腕,顺着微开的衣襟便探了进去。
“‖〃
龙隐瞳孔骤缩,有那么一瞬间几乎要控制不住显现出龙目了,下一刻,他竞硬生生克制住了本能,当即就要把手抽出来。凤清韵见状挑了挑眉,抬起双腿夹着他的腰蓦然用力,当即颠倒姿势,一下子坐在了他的怀中。
他身上半挂不挂的里衣随着他的动作滑落肩头,一下子露出了大片的春光。然而凤清韵好似早就习惯了将自己暴露在龙隐的目光下一样,对此完全不在意。
龙隐只感觉腹中好似有一团火,几乎要将他灼烧殆尽。披散着青丝的大美人噙着笑骑在他身上,衣衫半褪间,握着他的手腕,不由分说地就要继续往自己的衣襟里面塞:“抽什么手啊?不喜欢?”龙隐死死地咬紧牙关想要把持住最后一丝理智,奈何碰到那白皙滑腻的肌肤的一瞬间,他的手瞬间就像是被粘在了上面一样。凤清韵所有修为尽数被锁,眼下却有恃无恐地骑在龙隐身上,被胁迫的人竞然成了全须全尾的魔尊。
这经历可太新奇了,惹得凤清韵笑容越发明艳起来,当即故意俯下身体,铺天盖地的花香骤然裹住了两人。
他拥着龙隐因为紧绷而坚硬到极致的肩膀,凑上前吻了吻那人克制到极致的嘴唇:“龙隐……你难道当真不喜欢我吗?”说话之间,凤清韵甚至能感受到那人勒在他腰间的手臂上,因为隐忍而跳起来的青筋。
堂堂魔尊,在这种事情上却贞洁得不行,好似非得要三媒六聘才能洞房花烛一样,然而他越是如此,凤清韵越想逗他。见对方不吭声,他故意探出一点舌尖轻轻舔过那人的唇缝。只这一点小小的手段,龙隐便一下子受不了了,他忍得龙目骤现,掐着怀中人的腰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了一句:……那姓慕的喂你吃了什么?”凤清韵闻言一怔,随即哑然失笑:“什么都没吃,现在还正饿着肚子呢。”这话说得暗示性实在是太强了,着实不像龙隐印象中那个小宫主会说出来的话。
可不知为何,他就是有十成把握能确定,这人就是凤清韵。龙隐喉咙艰涩地吞咽了一下,似乎还想问什么,然而骑在他身上的美人已经失去了和他就这么干聊下去的兴趣。
眼见着语言沟通行不通,凤清韵索性直接扯开了他的腰带,顺着衣襟便探了进去,直接摸上了他的腹肌。
龙隐面色骤变,腹肌蓦然收紧,手感登时提升了不止一个量级。如此角色颠倒的场景着实有趣,凤清韵这下子终于明白往日龙隐为什么那么喜欢逗他了。
他噙着笑摸了几把,占够了便宜后竞还想继续向下探手,龙隐终于忍无可忍地一把按住了他的手腕。
气氛一下子僵持在那里,凤清韵垂眸和龙隐对视了三秒,趁着对方没反应过来,竞低头便吻了上去。
“_‖″
这个吻可不再是方才那个浅尝辄止,故意吊着人逗弄的吻了,而是真真正正且惑人心魄的吻。
上万年的吻技尽数施展开来,几乎是瞬间便把人亲得找不着北了。凤清韵半边肩膀随着这个吻逐渐暴露在空气之中,白得晃眼而刺目。主动到极致的大美人如此投怀送抱,龙隐几乎能听到自己的理智断裂的声音。
他手上难以克制地收紧,几乎嵌在了对方的腰肢之中。柔软的唇舌熟稔无比地勾着他厮磨,和殿内那熟艳到几乎吞噬人理智的蔷薇花香揉杂在一起,几乎蛊得人找不着北。然而正当龙隐理智全无,掐着怀中人的腰打算将人掀翻在身下时,他的心底却没由来地浮现了一个疑问一-可…他为什么会这么娴熟呢?如此简单的问题,答案简直呼之欲出。
对方可是在新婚第二日的清晨才来找他的,这些问题似乎完全不需要多问,他也没有资格多问。